墨藍鳶指著自己的左手手腕,然後義正言辭地對著安然說:“安大總裁,你這嚴重的暴力傾向是怎麼來的?”
安然愣了愣,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他沒有暴力傾向!墨藍鳶還不肯罷休,將手湊到安然眼前:“你看都變成這樣了……”
安然臉色更黑,然後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棉簽,定定地看著墨藍鳶:“所以呢?”
墨藍鳶想了想,然後慢慢地說:“所以以後我們兩個人分開睡!”安然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墨藍鳶。
墨藍鳶高高地舉起自己壯烈犧牲的手腕:“難道你想這次是左手,下次是右手,然後兩隻手全部都廢了嗎?”
“我下次不會這樣了。”安然眼眸微微垂下,然後將棉簽沾上酒精,輕輕地在墨藍鳶的手腕擦拭著。
“不行,我……嘶……安然,你謀殺啊!”,墨藍鳶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表情,看著安然手中的棉簽然後大吼道,“你能不能輕點兒啊?!”
安然嘴角微微勾起,手中的棉簽慢慢地晃了晃:“你再說和我分開睡,就真的變成謀殺了……”
墨藍鳶:“……”,好吧,看來她得想另外的辦法了。安然在她身邊,反正就是各種別扭。
而且……墨藍鳶長長的睫毛慢慢地垂下,她現在思緒太亂,不想每時每刻就連睡覺都見到安然。
“安然,”墨藍鳶想了想,還是慢慢地開口,“不然你搬去公司住?你以前不就是在公司處理公務的嗎,現在公司的事情應該也有很多,我不想因為我,讓你被別人說三道四……”
墨藍鳶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順口。她發現公司是一個好借口啊,而且安然是一個敬業的老板,肯定會聽進去的……
安然看著眉飛色舞的墨藍鳶,嘴角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手中的棉簽被安然一把扔進垃圾桶裏麵,安然定定地看著她:“我失業了……”
正在滔滔不絕的墨藍鳶愣了愣,然後慢慢地轉過臉,看著安然。臉上閃過一抹看白癡的表情,墨藍鳶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放在安然的額頭上麵:“你發燒了嗎?嗯——溫度好像正常啊……”
安然的嘴角抽了抽,然後一把拍開墨藍鳶的手:“我是說真的,我被公司炒掉了。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安氏的總裁了!”
墨藍鳶依舊滿臉懷疑,眼眸微微眯起:“安氏不是你家的嗎?他們怎麼可能炒你的魷魚?”
她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公雞會下蛋,天上要下紅雨……
“沒辦法,”安然一臉惋惜,嘴角卻帶著一抹狡黠,“我和股東的意見不合,結果他們聯和起來,就把我炒掉了。”
“你不應該掌握了安氏一大半的股份?”,藍憐定定地看著安然,“按照一股一票,他們集體聯合起來,票數也沒有你多!再按照少數服從多數,所以所有的股東聯合起來也幹不掉你!”
“再者,”藍憐頓了頓,“你並不是安氏總經理,經營權和所有權分離,但是按照你的性格,你是不會允許大權旁落的。你是專製型領導人格,你喜歡掌控一切,又怎麼可能會讓別人炒掉你?”
安然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光,好敏銳的思維。而且,對金融業很了解嘛!對於管理學也非常精通。
對了,看著墨藍鳶的臉,安然眼中閃過一抹懊惱。他怎麼就忘記了,小憐在日本學的就是金融和商業管理。長澤家族,雖然設計暗色生意,但是明麵上,還是光明正大的表麵。
小憐身上有著長澤家的血液,自然也有著他們精英的天賦。不得不說,雖然長澤西川心狠手辣,為人卑鄙,但是商業這一塊兒的確是一個好對手。
看著墨藍鳶,安然臉上滿是可憐:“小憐,可是你知道的這些都隻是表麵現象。”
安然伸出手去,緊緊地握住墨藍鳶,他現在可以百分百地確定,墨藍鳶就是小憐。
不然,一個設計師,怎麼可能會懂得這些?隻有身上既有長澤西川商業天賦,又有貝瑞莎設計天賦的小憐,才可以做到。
旁人或許去進修設計,再去學個金融也可以有幾分感覺。但是不可能像小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