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問及原因的時候,藍憐隻是輕輕地說:“因為有一個人,還欠我一個代價。”
現在他看了這麼久,大概就懂了。藍憐和安然,看起來以前不僅認識,關係應該還不淺。
現在看來,完全是因愛成仇。嘖嘖嘖,安然,白楚辭嘴角揚了揚,帶著些許妖孽的味道,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後悔藥呢。
眼中閃過一抹興趣,想要這麼簡單,把藍憐帶走,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而且,藍憐看樣子似乎都不情願和他走呢……
“安然,”白楚辭戲謔地開口,“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我好像已經告訴過你,小藍是我的未婚妻了……”
安然大步上前,沒有任何預兆,手中的拳頭就朝著白楚辭招呼而去。白楚辭眼中閃過一抹冷光,然後一把推開懷中的藍憐,腳下也朝著安然掃去。
藍憐站在一邊,愣了愣,然後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看著兩個人打得越來越激烈,頗有些難舍難分的感覺,饒是藍憐再淡定,此時也露出了焦急之色。
兩個人平時都是練家子,實力不相上下,此時你來我往,拳風在空中劃出尖銳的疼痛氣息。
“安然,我就替她好好地教訓你。”,白楚辭嘴角帶著妖孽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安然早就想要對白楚辭動手,隻是藍憐一直和他距離比較近,他一直都沒有下手。
此時心中的憤怒,不滿還有藍憐的冷漠的刺激,都像是一把針在心中狠狠地紮著。安然雙手成拳,猛地朝著白楚辭臉上襲去。
白楚辭愣了愣,好小子,隻打臉啊!就是這麼一遲疑,白楚辭嘴角已經流出了一絲殷紅,帶著鐵鏽的味道。
“不要打了!”,藍憐在旁邊看得心裏像是懸掛起來一般,隻是兩個人此時都全心戀戰,又怎麼會聽的進她的話!
白楚辭嘴角微勾,伸出手去,輕輕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比狠是嗎,白楚辭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然後一拳猛地打在安然的腹部。安然竟然活生生地受了這一拳,也隻是微微哼了哼,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安然是專門挑著他的臉,他就挑著那些不容易被人看出來的地方。看起來完好無損,實際上卻是鑽心一般的疼。
他們都是練家子,自然知道有哪些人體部位是致死,哪些會致殘,什麼樣的力度可以讓你看起來完好無損,實際上滿是傷痕……
不過,安然這小子好像不是想要傷他,隻是存心想要毀臉啊?嘖嘖嘖,真是夠夠的,他就是靠臉吃飯的,怎麼能被安然這小子得逞!
看著兩人掛彩越來越多,藍憐眉頭一皺,然後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我讓你們別打了!”
本來是兩個絕世帥哥,但是現在誰也好不到哪裏去。此時白楚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有隱隱的血跡慢慢地滲出。看他臉上的痕跡,就可以看出安然下手之狠,這些傷,不到十天半個月是不會消的……
安然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臉上幹幹淨淨,看起來像是占了白楚辭什麼便宜似的。
其實他的渾身都像是被推土機碾壓過了一般,疼痛在渾身每個角落蔓延,估計內傷不少。
白楚辭眼中難得閃過一絲激動,然後有些讚賞地看著安然:“看不出來,不錯啊!”
能夠和他勢均力敵,這個小子,絕對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人畜無害。其實力,恐怕再過幾年,能夠找出來的敵手也是屈指可數了。
“你也不錯,”安然笑著看著他,然後緩緩地開口,“我帶走小憐,這件事我們一筆勾銷……”
看著一邊藍憐白皙之中透著些許妖嬈的臉,白楚辭嘴角微勾,然後在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世界上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鏡子破掉了,難道還想要用膠水一點一點地粘合起來嗎?
“小藍不會和你走的……”,白楚辭定定地看著他,然後輕輕一笑,“因為——我們已經上床了。我要對她負責……”
有不知名的鳥鳴聲在空中響起,帶著些許悲愴,像是濤聲一般的風吹樹葉,聒噪的蟬鳴……這些聲音都慢慢地逐漸遠去,迷糊在混沌的暗處。
隻有那句“我們——已經上床了……”,卻是無比清晰,猛地傳入安然耳中。
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在安然的心上劃出一個大口子,殷紅的血不斷地從心中流出,還有冰冷的風不斷地灌入,撐得安然心中像是被冰封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