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罌再次感歎,還是粟粟好啊,從小到大品學兼優,脾氣又好,從來沒有讓她多操心過什麼。
本來想拿起筷子繼續吃,蘇罌突然皺了皺眉頭,要死墨樛在她這裏餓瘦了,她要怎麼和小鳶交代呢?
歎了一口氣,蘇罌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從椅子上起身,向樓上走去。
“砰砰砰——”,蘇罌看了一樣緊緊關閉的臥室,深吸一口氣,“墨樛,出來吃飯!”
“不吃!”,墨樛用被子捂住耳朵,然後整個人都埋進被子裏。
蘇罌從衣服裏掏出鑰匙,然後插進鑰匙孔裏擰了擰門柄。
墨樛有些愕然地從床上坐起,看著站在門口的蘇罌。
蘇罌一眼就看到了淩亂的被子和床單,極力忍下心中想要掐死墨樛的衝動,蘇罌再次開口:“墨樛,去吃飯。”
墨樛幹脆不理她,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包圍起來。蘇罌隻覺得自己的心裂成了兩半,她的床……
蘇罌眯了眯眼睛,她決定了,放棄這間臥室,她要重新購置家具,然後寫上:“墨樛與狗禁止入內!”……
墨樛尚且不知道蘇罌此時的心理活動,然後在蘇罌的床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蘇罌深吸一口氣,在自己暴走之前,轉身向門口走去。“蘇蘇,你要去哪兒?”,墨樛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滿臉委屈,然後緊緊地抓住蘇罌的手。
“吃——飯——!”,蘇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這兩個字。
她不能和墨樛再待在一起了,她已經發現了,墨樛生來就是克她的!!!
墨樛兩眼放光,然後露出一個笑容:“我也下去吃飯。”
蘇罌:……
墨樛走在蘇罌前麵,長腿一邁,然後……滾下了樓梯。
蘇罌驚愕地看著樓底,然後連忙兩步並做一步,“噔噔噔”地跑下樓。
“墨樛,你沒事吧?”,蘇罌扶起倒在地上的墨樛,有些驚恐地看著他。
墨樛摸了摸隱隱作痛的頭,然後眼角微微上揚,冷冷道:“你倒是滾一次試試?”
蘇罌愣了愣,然後猛地反應過來……該不會是墨樛摔了一下,把其它人格給摔出來了吧?!
有些淩亂地看著墨樛的側臉,那現在這個人格……就是墨樛的主人格嗎?蘇罌心中閃過一絲擔憂,完了,該不會這個人格腦中的記憶依舊是墨藍鳶而非她吧!?
要是這樣的話,她要怎麼去解釋墨樛在自己家一事……以及怎麼把墨樛繼續留在這裏呢?
再看了一眼墨樛,很明顯,現在這個人格有著明顯的自我意識,恐怕不是那麼好駕馭的……蘇罌的眉頭一皺,那她要不要再把墨樛從樓梯上推下來一次?
“阿嚏——!”,墨樛毫無意識地從地上起身,絲毫沒有疑心誰在算計他。要是他知道蘇罌此時心中所想,估計連掐死蘇罌的心都有了……
蘇罌在他站起之後回神,然後看見一條殷紅的細線從額頭慢慢流下,經過白皙的臉頰,更添一抹魅惑妖異。
蘇罌愣了愣,然後趕緊把墨樛扶到沙發上坐下:“你的頭流血了,我去拿急救箱!”
墨樛聽了蘇罌這句話,伸出手去摸了摸額頭,手上一片血紅。之前尚且不覺得,現在才發現,整個腦袋都疼得要命。
蘇罌看了一眼墨樛的手,眉頭微微蹙起,然後拿起紙巾,抓起墨樛的手輕輕擦拭:“你怎麼能用手去摸頭?這樣會感染的……”
墨樛倒是難道沒有一句話冷冷地凍死一批人,隻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蘇罌將他手上的血擦幹淨。
蘇罌動作利落地從急救箱裏拿出繃帶,準備給墨樛綁上。墨樛嫌棄地看了一眼繃帶:“你難道要用這個把我綁成木乃伊嗎?”
蘇罌的拿住繃帶的手頓了頓,然後有些淩亂地看著墨樛:“不用這個用什麼?”
“我隻是額頭流了一點血,創口應該不大,你這樣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墨樛冷冷地看著她。
額……蘇罌有些懊惱,都怪她,關心則亂……她剛剛還在想,要是墨樛頭上留下什麼疤,她要怎麼和小鳶交代。所以就情不自禁地把墨樛頭上的傷想得嚴重了……
蘇罌仔細看了看,的確如墨樛所說,創口不大,隻是額頭上有一塊肌膚破皮,在流著血。
蘇罌連忙把消毒棉和酒精取了出來:“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啊……”
墨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用更冷的語氣說道:“能痛到哪裏去,難道我一個男人,連這點痛都受不了?”
蘇罌:……,她隻顧著安慰墨樛,完全沒想到這句話又怎麼觸碰到了墨樛的男性尊嚴……她真是躺著也中槍,處處踩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