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罌眉頭低蹙,沉默著沒有說話。
“送給你……”,墨樛將項鏈遞到蘇罌眼前,然後眼神亮亮地看著蘇罌。
蘇罌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輕輕地搖搖頭。墨樛固執地看著她,手依舊倔強地維持著遞出的姿勢。
“我不會要的,墨樛!”,蘇罌輕輕地閉上眼睛,“你現在……或許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但是……”
但是,也許不久之後,你就會想起所有。到那時,你就會完完全全地忘記我,然後擁有正常的生活。
這些東西,對你那麼重要,你現在這麼輕易地送給我,可是若是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你最真心的願望和想法呢?
墨樛向前一步,然後快速伸出手去,將項鏈係在蘇罌的脖子上麵。“蘇蘇,因為你發了誓,所以我才送你這個的!”
“這是見證,隻要它在你身上一天,你就不能忘記,不能反悔……”
蘇罌在心中冷笑,隻要在她身上一天,就不能反悔……
那麼,隻要扯掉就好了。蘇罌有些不屑地伸出手去,嚐試著扯著項鏈。以她的身手,還有在血月之中所受的訓練,解決掉這麼一根項鏈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一下,兩下……蘇罌冷笑著的表情慢慢地僵硬,嘴角的不屑也變成越來越凝重表情……
蘇罌隻覺得自己的脖子痛得要命,可是那條項鏈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將項鏈拿起來伸到眼前,蘇罌眼色一淩。套著這條項鏈的,她之前一直以為是一條繩子。
這樣細看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條繩子!!!而是許許多多極細的小金屬纏繞在一起,蘇罌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見過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這條繩子……或者應該叫繩鏈——做工之巧妙,她竟然用蠻力也完全打不開。
“墨樛……”,蘇罌有些咬牙切齒地扭過頭去,看著一臉無辜的墨樛,“把這個鬼東西取了……!!!”
墨樛輕輕地搖了搖頭:“可是蘇蘇,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取啊……好像這是我家的傳家寶,戴上去就沒有辦法再取下來了……”
什麼狗屁傳家寶,蘇罌臉色越來越黑。那墨樛之前怎麼一直不拿出來給小鳶帶上?!
她現在心裏特別不舒服,總覺得戴著這條項鏈就好像……被墨樛套牢了一般……
她蘇罌是自由的,像風一般自由,狼一般野性,鷹一般無拘無束。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被一下子給套牢了呢……
蘇罌眼神一暗,然後從床上慢慢地下來,往樓下走去。
“蘇……,蘇蘇?你要幹什麼?”,墨樛看著蘇罌一臉陰沉,有些害怕地往後退去,然後又跟著蘇罌飛快地下了樓。
蘇罌單腳跪地,從沙發下麵取出一個紅色的盒子。墨樛站在她的身後,眼眸一暗:“蘇……蘇……”
一把彎彎的匕首在紅色的盒子裏泛著寒芒,這是蘇罌平時裏執行任務的時候防身的武器。
她當時從M國一個殺手手中搶過來,據說這是那殺手家祖傳的,她用了這麼久的確不錯。硬度色澤,都是一等一的好……
拿起匕首,蘇罌輕輕地割著項鏈,然而項鏈卻毫無反應。
蘇罌眼中更冷,不可能……
“蘇蘇……這條項鏈……沒有辦法弄下來的……”,墨樛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
沒辦法你個頭,蘇罌咬牙,她現在隻想好好地修理墨樛一頓。沒辦法……嗬嗬,蘇罌冷笑,那你是怎麼把它從脖子上麵取下來的?
墨樛像是可以知道蘇罌心中在想什麼,然後繞到蘇罌麵前,拿起那根項鏈:“它好像……已經認了你是它的主人了……”
蘇罌深吸一口氣,算了,一根項鏈而已她不和墨樛一般見識。
蘇罌抓住墨樛的衣領,然後冷冷地看著他:“以後不要再不經過我的同意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
“蘇蘇你收下了?!”,墨樛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廢話,她能不收下嗎,根本就沒有辦法取下來啊。不過,她下次見到袂,一定要讓他幫忙取下來。
袂不僅是個醫學鬼才,更是對所有機械武器構造有著異人的天賦……蘇罌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麵的項鏈……這個對袂應該也是小菜一碟吧。
“蘇蘇……”,墨樛不怕死地抓住蘇罌的手,然後開心地說,“不能反悔哦,這條項鏈是見證,隻要它在你身上一天……你就不能反悔……”
蘇罌還沒來得及說話,墨樛就開心地在床上滾來滾去,頗像一隻撒嬌的薩摩耶。
蘇罌的嘴角抽了抽,然後心中一陣劇痛,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