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嘲諷一笑,然後輕輕地閉上眼睛:“墨藍鳶你把工作當成什麼了?”
那邊的墨藍鳶眼中閃過一抹怒火,然後用更加冰冷的聲音說道:“安然,你是不是要存心找茬?”
正在那邊盛飯的墨樛將手中的碗筷擺好,扭頭看著墨藍鳶的背影,然後大聲地喊道:“小鳶,吃飯了!”
這邊的安然聽見墨樛的聲音,心中的怒火更盛,然後嘲諷一笑:“我聽著你未婚夫的聲音倒是覺得他精力充沛,沒有什麼不適……”
墨藍鳶怒極反笑,然後冷冷地說:“安然你今天在這裏發什麼瘋?我不想跟你吵!”
安然愣了愣,然後有些後悔。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上來就這麼衝,明明是想要和墨藍鳶好好說話的。
畢竟上次墨藍鳶在醫院裏躺了幾天都是因為……他把墨藍鳶帶到那條巷街裏麵去。而且隻要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安然就覺得心有餘悸。
如果當時他再去得稍微晚一點,安然握住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墨藍鳶估計現在就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了。
想到這裏,安然的心裏平緩了很多,然後輕輕地說道:“墨藍鳶……”
但是還沒等他說完,那邊的墨藍鳶冷笑一聲打斷他:“既然安總不同意,那我就告訴安總一個好消息吧……”
這邊的安然愣了愣,然後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好消息?他怎麼聽著墨藍鳶著語氣,覺得好不到哪裏去呢……
墨藍鳶慢慢地走向餐桌,慢慢地挨著墨樛坐下,夾起一口米飯放進嘴裏,然後慢慢地吃完。
將手機換到另外一隻手,墨藍鳶冷笑一聲,然後輕輕地說:“我和我的未婚夫馬上就要結婚了歡迎安大總裁到時候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墨藍鳶眼中閃過冰涼的光,然後接著說:“這婚假安總可是不給也得給了。我們國家對女職工的權利保護還是很到位的!”
剛剛說完,墨藍鳶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這邊的安然聽到墨藍鳶那句“我和我的未婚夫馬上就要結婚了……”這句話以後,整張臉黑的和鍋底一樣。
安然的握住手機的手指發出咯吱的聲音,而他手中的手機頗有一種要粉身碎骨的傾向。
安然一腳使勁兒地踹在白色的牆壁上麵,然後惡狠狠地說:“墨藍鳶,你好樣的,你好樣的……”
竟然為了請一個星期的假,連結婚都拿出來威脅他了。
雖然知道墨藍鳶隻是在故意氣他,但是隻要一想到墨藍鳶有可能和墨樛結婚……他就很想殺人。
強製性地壓下心中的怒火,安然慢慢地走回客廳。然後將手機泄憤一般狠狠地扔向沙發。似乎可以感受到安然的情緒波動,正在和牛奶奮鬥的安沫沫抬起頭,嘴角還沾著白色的牛奶:“爸爸,誰惹你生氣了嗎?”
安然勉強勾出一個笑容,然後拿起桌子上麵的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沒事,是一個白癡說了些傻話。”
安沫沫一臉狡黠地看著安然:“那爸爸怎麼可以和白癡計較呢?和白癡一般見識的話……爸爸不是也變成白癡了嗎?”
安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安沫沫。這些話是誰教這個小鬼的。明明不過是個幾歲的小鬼而已。卻頗有些詭辯的感覺在裏麵。
那邊正伸出筷子,準備夾洋蔥的墨藍鳶猛地打了幾個噴嚏。
有些迷茫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墨藍鳶有些迷惑地看著麵前的洋蔥……難道她沒把洋蔥炒熟嗎?
不過……安然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色的光芒,他倒是幾乎都忘記了有個叫做墨樛的未婚夫的存在了啊。
優雅地疊起雙腳,安然用雙手支著下巴。不管墨藍鳶是不是藍憐,這個女人,他都要定了。
誰也不要想阻攔他。
不過,墨樛……安然冷笑,他倒是想要看看,墨樛對墨藍鳶,到底有多深愛。所謂的未婚夫,墨藍鳶,,不如我們一起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你也可以親眼見證一下……人性的虛偽殘忍。也可以看看,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或許不過隻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家夥呢。
不要怪我,因為我,已經不想要再繼續生活在無望的冰涼之中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給我以溫暖,安然慢慢地看向自己的手掌,眼中盛滿了莫名的悲涼。
小憐……那個叫做墨藍鳶的孩子,一定是你舍不得我,才讓她來到我的身邊的吧?
不然為什麼,我總是可以在她的身上,看見你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