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是我唯一佩服的一個人了。當年,如果他還存在的話,家主這個位置,怎麼也不該輪到我那個草包爸爸上位。”
蓮祭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然後高傲地揚起頭,帶著得意的笑容緩緩地說道:“啊,反正我是搞不清楚你們家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估計要是誰以後嫁給你,要進你們家的門,估計都得累得夠嗆!”
看著那個人沉默不語,蓮祭更加得意地說:“哎呀哎呀,還是我們伊斯卡頓家族好,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而且祭這個位置,我可是穩坐,絲毫不用擔心被拉下位來。”
他生來就有一身高貴的純血,是伊斯卡頓家族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出現的如此純粹的強大血脈。就連當年的冥,也隻能比得上他的四分之一而已。
伊斯卡頓家族是一個崇尚血統和力量的家族,他需要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瀟灑肆意,不受約束,就算是任性也沒有關係。蓮祭看向自己的白皙的手,然後小指微微彎曲,在手心劃出一道血痕來。
一股奇異的香味立即飄滿了整個房間,剛剛掉落在地上的花朵嬌豔欲滴的大紅色慢慢地褪去。
就像是加入了水不斷被稀釋的紅墨水,那漂亮的紅色竟然最後全部變成了枯黃。最後那朵花迅速萎縮凋零,隻留下幹枯的屍體。
那個人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冷冷地說:“你發什麼瘋?等會兒所有聞到你的血的味道的……都會癲狂。”
蓮祭將手指慢慢地伸到空中,然後伸出舌頭,慢慢地舔去鮮紅的血液。
整個動作極為魅惑,偏偏蓮祭還一臉無辜,嘴唇上沾著誘人的大紅色,滿臉毫不在乎地說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全部瘋了,那也是我的傀儡。”
那個人戲謔地看著蘇罌,然後好笑地說道:“哦?我倒還真的是很好奇,怎麼你和她呆了這麼多年,她都沒有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蓮祭的臉色黑了黑,然後有些崩潰地說:“什麼叫拜倒在我的西裝褲下?你懂什麼叫做知己嗎?”
那個人一臉嫌棄地看著蓮祭,然後更加嫌棄地擺了擺頭:“嘖嘖嘖,我倒是真的佩服她,能夠不被你這個妖孽收了……或者說……能夠在你的美貌下活著爬起來的,還真是沒有過……”
蓮祭的臉色更黑,然後忍住暴走的衝動,有些憤怒地說道:“美貌個鬼!我那是美貌嗎,都和你說了多少年了,那叫做天生麗質難自棄,天生麗質啊!”
蓮祭本身就是那種長得極度妖冶的男子,但是因為皮膚白皙個子纖長,總給人一種好弱的錯覺。
而且……不說話還好,有的時候隻要一說話,就感覺他整個人跟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
偏偏他有的時候還一臉無辜地看著你,讓你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可是,他的妖異卻又不是那種陰柔美,而是帶著一股貴氣和久居高位的王者之氣。讓人不自覺地,就會默默地跪拜。
蓮祭是個極度複雜的人,有的時候天真任性,讓人感覺他整個就一沒長大的傻白甜。而有的時候,其手段之很辣殘忍,讓人不寒而栗。
他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眼光,想要什麼就是什麼,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的心智完全都不不成熟。
然而,他其實看事情看得特別的透徹,什麼事都會在心裏默默地有個主意……
所以,他才可以作為祭帶領著伊斯卡頓家族越來越強大。
那個人默默地站在陰影裏麵,然後優雅而緩慢地說:“哦……是啊,你作為祭的確萬事不用操心,不管幹什麼都會有人替你掃尾。”
蓮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驕傲的神色,然後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揚起頭。
那個人又接著說:“日日夜夜,你都不用擔心受怕。因為你的位置穩固,所以不用像我一樣,時時刻刻,都在布局。”
蓮祭的臉色變得更加驕傲,他就說,從小到大他就沒有什麼可以比得過這個家夥的。
一直都被他壓在下風,哈哈,不過現在看來,他可真是太幸福了。終於有一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了。
那個看著蓮祭近乎得意忘形的笑容,然後好笑道:“唉,不過家主這個位置……最大的好處就是……”
“不用去急著結婚啊。至少沒有一群人會迫不及待地塞一堆亂七八糟的女人給我……”
“啪……”蓮祭感覺自己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然後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用手指著對麵,蓮祭氣得聲音都是抖的:“你……你……”
結果蓮祭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