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定定地看著幻,然後輕輕地說:“你說得沒錯,我見你的第一眼就入戲太深,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你。”
幻的臉上出現微微欣喜的表情,雖然兩個人在一起差不多兩年,但是夕顏這樣光明正大地承認對自己的情誼,這還是第一次。
“可是,幻啊……”夕顏流著眼淚笑著說:“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啊,恨不得把我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全部給你。”
微微仰頭,夕顏看見天空中飛過一隻孤雁,那隻落單的大雁一邊緩慢地飛行著,一邊發出淒厲的叫聲。
夕顏有些出神,喃喃自語地說道:“可是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呢,說什麼好像有一點喜歡我。我也是可悲的人,竟然會深信不疑,還把自己全心全意地交付給你。”
真是年少不知事,不過,馬上,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夕顏低下頭去,看著繈褓之中兩個孩子溫柔美麗的臉,有些癡迷地撫摸著他們美麗的睡顏……
“別怕,媽媽會和你們一直在一起的,原諒媽媽……”
說完,夕顏飛快地轉身,然後毫不猶豫地對著懸崖縱身跳了下去。
幻從最開始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總覺得夕顏整個人都非常的不對勁,所以一直密切地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當有些察覺到夕顏想要帶著孩子一起跳下去的時候,幻就已經在快速地向夕顏跑過去了。
可是畢竟他離夕顏有一段距離,而且夕顏又離懸崖那麼近,他的速度再似鬼魅,都隻抓到了夕顏手指。
兩個人就這樣吊在懸崖邊上,夕顏使勁掙紮:“放手啊……你放手,我恨你,我恨你,放手啊……”
幻的眼中盛滿驚慌和悲涼,然後近乎卑微地對著夕顏說:“夕顏,我求你,不要鬧了,跟我回家……”
夕顏愣了愣,然後掙紮得更加厲害:“放手啊,你這個魔鬼,放手,我不要再愛你了。我不要再和你待一分鍾,現在每次隻要一看見你,我就覺得惡心!”
幻的眼中盛滿嘲諷,惡心……
那又有什麼關係,他的生活本來就像是一攤死水一般,沒有任何波濤起伏。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雖然有的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但是卻好像也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她的笑臉,她羞澀的模樣,她生氣時撅起嘴的弧度,都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他總覺得,生活好像有一點點不一樣了。
所以,怎麼可能放手,惡心也好,憎恨也罷,我隻要你活著就好。我隻要你在我眼前,這樣我才會覺得,自己真正像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具沒有心的行屍走肉。
夕顏最後還是被救上來了,但是當時就暈了過去。
在她再次睜眼的時候,感覺她整個人都變了,她不再說一句話,不再露出燦爛的笑容,不再溫柔地看著那些盛開的玫瑰花……
整個人都像是一具屍體一般,隻是你若喂她吃飯她就張口,你若讓她睡覺她就閉上眼睛,卻又和屍體不同。
那兩個孩子,都在那次墜崖中屍骨無存,而且是她親手把他們送上了這條路。夕顏經常目光呆愣地看著嬰兒房的方向,有的時候甚至會光著腳跑下床抱著枕頭唱著搖籃曲。
她總覺得自己的孩子還活著,可是當她清醒的時候,她又無法麵對現實……是她,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而且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還活著?
幻卻早已察覺她想要自殺,把所有尖銳的物品,危險的藥都藏了起來,甚至連電話線都拔掉了。
不管幻怎麼和她說話,她都像是陷入了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裏麵,無法喚醒。
終於有一天,幻把夕顏壓在身下,然後強硬地一點點地侵入,毫不留情地在她體內凶猛地律動著。
事後,幻滿身的汗水,慢慢轉過身去,然後捧著夕顏的臉,輕輕地吻著她的耳鬢溫柔地看著她:“夕顏,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夕顏卻猛地推開幻,然後尖叫起來……
幻慌張地抱住她,然後拍著她裸露的後背:“沒事的,乖,沒事的……”
夕顏看著幻的眼睛,感覺頭好沉好沉,然後慢慢睡去……
將夕顏慢慢地放到枕頭邊上,然後為了防止她著涼,幻給她換上睡衣,再給她蓋上了被子。幻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他終於,還是對她使用了催眠術。
可是,就夕顏這個狀態,如果他再聽之任之,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
如果夕顏始終不肯忘記,幻的眼神暗了暗,那麼他就找個機會,把夕顏的記憶全部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