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村長半坐在床上,久久都不動一下。
他的雙目顯得渾濁,臉上的溝壑更加縱橫,身體愈發衰老。
“唉!”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裏麵蘊含著無盡的滄桑,隻有經曆過生死離別,大悲大難才會有這樣的情感。
多少年了,村長經曆過許多風風雨雨,卻始終無法從失親之痛中解脫出來。
天黑得很早,雨也漸漸停了。
山頂之上,伏塵靜靜安息,未逝的童稚永遠定格在臉上。
在他胸前,一枚普通的石球忽然發光,然後炸裂,從裏麵留出金光四射的液體。
浩瀚的生命力不斷從金色液體中流露,一種難以想象的馨香彌漫在狹小的棺材中。
這是一種大機緣,這種生命力驚世絕倫,生死人肉白骨一滴足矣,更何況是一灘。
那枚石球似乎蘊藏著一片空間,生命寶液不斷溢出,將伏塵淹沒。
伏塵身體依舊冰冷,不過隨著時間流逝,臉色逐漸紅潤,有了生命特征。
同時,這些生命寶液在不斷對他洗經伐髓,讓他得到升華。
第二天,早晨的鍛煉並沒有進行,孩童們依舊沒有從悲傷中解脫出來,整個村莊都籠罩在一重悲傷之下。
這一天有不少人去看望村長,對他嘮家常,希望讓村長高興。
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村長臉上雖然笑著,但眼神裏的悲傷卻不時地流露。
最後,似乎是不想讓村民再為他操心,村長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離開了村莊。
伏塵此時仿佛要複活了,他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全身都具備了活人該有的特征。
但是,伏塵的靈魂已經失去,不可能複活。
生命寶液此時已經全部滋潤了伏塵,全部耗盡了,隻剩下一塊塊石球的碎片。
這些碎片懸浮,由一條條虛線互相連接,瑰麗無比。
這是一方陣法,被無形的力量驅動,顯現於世間。
古陣神秘無比,與天地同息,演化著最高奧義。
他在運轉,不停汲取天地之力,化為己用。
……
與此同時,王肅在王村東頭一聲大喝:“好久沒有這麼爽快了,再來!”
說著,他再次上前,手裏拿著一根大鐵棍,足有上千斤重,掄起來帶著破空聲。
王村的強壯男人都在,他們在與另一村的人搏鬥,把生死都置之度外,血染晴空。
“把狻猊寶血交出來,否則你們都要死!”
一個身披獸袍的少年說道,年齡雖小但強勢無比,手持一根寶骨,裏麵殘存著魔獸生前的力量,上來就重傷了王村一位村民。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修為,此人如果中途不夭折,將來定要名動一方。
“我王肅還未怕過誰,你們這群崽子。”
王肅大喊,一棍直接砸死了一個敵人,鮮血四濺。
其實本來狻猊寶血在幾年前已經用完了,他們之前也解釋過,但對方怎會相信。
“你們村長已經被我抓住了,你們的圖騰獸壽元將近,不再是巔峰實力,還不快認輸。”
獸袍少年臉色很陰沉,他不斷出手,實力很強,打傷了許多村民。
“什麼?……住手!”王肅紅了眼,心裏不能忍受。
他把鐵棍當做長槍使,對著獸袍少年用力拋出,上麵附著著王肅的法力,鋒銳無比,足以插鐵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