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中心——
“死了?”
“沒死?”
“……嗚嗚…。。”
“……噢耶…。。”
截然不同的話語自一模一樣兩個女孩口中說出,如同鏡像一般刻印出沒有絲毫差別卻又決然相反的事物,姐姐堤娜懊惱地撅著嘴,銀色的發絲下,是白皙的肌膚與圓鼓鼓的臉龐,眼睛不甘地盯著歡呼雀躍的妹妹堤婭,而後者則得意地挺了挺胸脯,黑色的衣飾下,是飽滿的曲線。
兩人經常就誰的胸部大一點而爭執不休,現在妹妹覺得自己有必要趁勝追擊。
“哼,隻是運氣好而已!”
“誰說的!”
“那你有看到那個男人嗎?”堤娜賭氣地指著已經落地的兩人,稚嫩的小手所指的方向,正是抱著莉娜的伊凡,她才不相信堤婭能夠看到,同樣接近【理】的兩人,不可能隻有她看得到,而自己看不到呀。
“嗬嗬,我就看到了……”堤婭頓了頓,得意地揚起了頭,絲毫不介意被姐姐拆穿謊言。
“不過呢——”
“不過呢——”
而在一番計較之後,宛若漸漸吹起的寒風,女孩的聲調卻變得低沉,帶著難明的森寒,如同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遇上尋覓獵物的餓狼,那是被盯上便有可能死亡的惡意,她們把目光投注到伊凡身上,仿佛有所感應一般,伊凡同樣回望過來。
“看到了!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
“眼睛是黑色的呢!”
“嗯,是黑色,太漂亮了!”
“但是……。好想把它挖下來啊!”
病態的呢喃中,透露出瘋魔般的興奮,那是厄運的雙子。
“可以殺了他嗎?”
“可以殺了他吧!”
堤娜與堤婭拉著手看向了身後的另一個人,對上雙胞胎的眼睛,奧蘭子爵喉結不安的吞咽著,不過他知道的,她們詢問多半不是自己,那是站在自己身邊另外一個人,籠罩黑衣之中,連他都沒有看到過臉容的另外一人。
黑衣人搖了搖頭,看到他微不可擦的動作,奧蘭子爵則在暗地裏鬆了一口氣,好像被勒住脖子快要窒息的人陡然得到釋放,雙胞胎姐妹與那名黑衣人都是那位大人派來的人,說是保護自己,其實監視的意味反而更重,他忍不住如此想到。
“嗚……”失望的姐妹倆發出小貓一般嗚咽,垂下腦袋,表情好像等待安慰的傷心小女孩,隻是輕易相信這種假象的話,絕對會被名為可愛的麵具下,無情地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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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哇哇哇……”懷中的女孩開始嚎啕大哭。
“莉娜乖,沒事了,沒事了。”
伊凡說著安慰的話,伸出手按在她的額頭,輕輕撫摸,然而這樣做究竟能帶給女孩多少心安的感覺,他自己也不知道,隨後而來的,怒火湧起,殺意開始在心中沸騰。
隱隱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莉娜淚眼婆娑地睜開眼睛,小手緊緊地抓著伊凡的衣襟,小聲地問道:“……嗚嗚……伊凡哥哥?”
“……嗯…。。嗯,沒事了,莉娜。”
看著那一張可憐兮兮的眼睛,他轉而露出笑容,隻是……。現在的心情是怎麼也稱不上愉快,眼睛看到的東西如同渲染上了一層紅色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