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即使喝麻斯了,但依舊不忘對著鏡子整理儀容的當紅小生對我說“你進去幫我把我包裏的漱口水拿出來,順便帶瓶純淨水給我。”
“你不進去了啊。”
“煙味太大,待會進去,你們這邊有吃的麼?”
“有三明治,cupcake那種小食,你要麼。”
“行,你快點啊,多拿點,餓死我了。”
“你在衛生間吃啊。”
“不然在哪吃?外麵都是人,這兒也沒什麼味,你多拿點啊。”
“坐馬桶上吃東西,您不隔應啊。”
“我拍《蘭陵王妃》時都坐豬圈旁邊吃盒飯,你哪那麼多廢話,快點!”
我賊頭賊腦的溜了進去,隻見小嫩模靠著導演笑的花枝亂顫完全忘記了她那條約炮微信,導演目測也是半截身子埋進黃土裏的人了,一雙大手各種在小嫩模身上遊走,兩人還你一句我一句的合唱今天你要嫁給我,這連體狀況完全就是聯想配上windows啊,吳森熙就是個升級版的ios想插都插不進來,就這小嫩模滿是玻尿酸的臉,和被眾人上下其手的身子,吳森熙也能下的去手?!果然關了燈全都一個樣,我這得趕緊給丫拿漱口水,讓丫好好洗洗嘴巴。我可真是中國好粉絲。
“森呢?怎麼沒回來?”經紀人大哥湊過來暗戳戳的問,這經紀人大哥特像我愛男閨蜜裏的黃磊,一頭小卷發,帶個CH的黑框眼鏡,一坐下一堆一堆的小肥肉,一副絕世gay蜜臉。
“他喝的有點多,吐呢,讓我進來拿點東西給他。”我一邊滿包翻騰一邊回話,好家夥,鏡子,噴霧,墨鏡,微單,花牌情緣?!這是什麼勞什子漫畫。
“那你幫我盯著點,我這邊得應付導演。”
“放心嘞您。”我拿著漱口水繼續賊頭賊腦的溜出去,準備接著賊頭賊腦溜進廚房。
“我去,姑娘您夠實在的啊,拿這麼多?”當紅小生一邊接應我一邊滿眼放光。
“你不是讓我多拿點麼?”
“也沒讓你拿這麼多啊。你哪人啊,這麼實在。”
“和你一樣。”
“北京的?我說怎麼這麼二呢。”
“你特麼才是二它姥姥給二開門二到姥姥家了。”
“就這暴脾氣,還真是帝都妞兒。你是實習生吧。”
“沒啊,正式員工。”
“才畢業?”
“沒啊,怎麼了。”
“你九幾的?和我差不多大吧。”
“我大您三歲,謝謝。”
“還真看不出來,我以為你95左右呢。”
“沒辦法,天生麗質,童顏不老。”
“恩,胸也是15歲的胸。”
“我會錄音發啪啪的。”
“靠,你一個人在上海?”
“對啊。家人都在北京。”
“工資高麼?”
“不高3500,剛工作嘛。”
“能活麼?”
“能,都撿客人吃剩的吃,實在沒錢的時候就去肯德基的垃圾箱裏刨東西吃,運氣好的時候還能刨到老北京雞肉卷,讓我好好回憶家鄉的味道。”
“你夠貧的啊。”
“一般貧吧,當時就是郭德綱把我趕出德雲社的,我要是還在估計也算相聲界一枝花了。”
“你是我影迷?”
“是啊!還指望您給我簽名呢。”
“好啊,簽哪裏?我現在給你簽。”
“你現在不進去?”
“恩,再坐一會,怎麼了?”
我賊兮兮的從小包裏拿出我的小黃人筆記本和水筆,笑的一臉奸詐“你給我畫點畫吧,隨便畫,畫什麼都行。”
“你要幹嘛。”
“我掃描出來,做在衣服上,放在淘寶上賣給你後援會。”
“行啊你,這麼坑我粉絲。”
“我這叫勤勞致富。”
“你學服裝設計的?”
“恩,不是啊,就是自己喜歡,瞎玩。”
“奧,那等你出名了給我讚助啊。”
“啊?”
“你要畫什麼?”
“隨便啊。您撒開蹄子隨便畫。”
“撒開蹄子。。。。。。”
“這什麼啊?”
“長頸鹿啊。”
“我的姐,長頸鹿知道要哭了好麼,長頸鹿長一山羊的角。”
“是你不懂欣賞。”
“這又是什麼啊?”
“河馬啊。”
“哥,您直接給人畫變異了都。我記得你**裏發你拍的那些照片都挺藝術的啊,怎麼到這兒都畫成馬了。”
他突然停了一下,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接著低頭在紙上亂畫,每一筆都畫的格外清晰“你說照片啊,都是我隨便拍的,瞎貓碰上死耗子唄。”
他輕輕的在紙上來回畫著,側著頭,就像平時我在**上看到簽售會的飯拍一樣,順毛劉海各種乖巧,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也讓人覺得溫暖無比,他說話的聲音像隻小奶貓,雖然很低,但是像黏糊的牛奶一樣甜膩年黏人。我悄悄的湊近了他,暗暗的用力一嗅,有種淡淡的奶香味,仔細一聞好像又什麼味道也沒有。
他合起記事本,遞到我麵前說“你不是合照麼?”
“啊?你不是沒化妝麼?”
“你這種大姐估計也不會上**亂發照片,我們一起比剪刀手,我比右剪刀,你比左剪刀。”
“這麼土。”
“人長的帥,看起來一樣洋氣。”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這位當紅小生笑的一臉陽光燦爛,眉眼彎彎,和綜藝節目上爆出的兒時照片一樣,一笑眼睛就變成月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