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霞精神一振,對虞小穀道:“你是說你曾經對苟易之打聽過你們校長的事?”
虞小穀點了點頭,接著道:“就在苟易之出事那天下午,苟易之就在門衛室裏對我發了幾句牢騷,大意是說勞不斯既貪財又好色,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而且對學校老師極為苛刻。苟易之重點提到一件事,說他到省城進行美術培訓回來,本來應刻報五千元差旅費,可是到了最後,勞不斯隻簽了三千元的發票。那天苟易之就在門衛室裏和我感歎地聊了些勞不斯的黑幕消息。因為苟易之這個人平時並不會輕易發牢騷,所以我記住了一些細節。”
何青霞並沒有說話,她靜靜地聽著虞小穀的話,臉上表情若有所思。
“我記得苟易之說了一句話,勞不斯因為和學生家長的桃色事件被妻子捉奸在床,他妻子硬是讓那個學生家長給她家掛了紅。而且苟易之說過之後我也確認過了,勞不斯家門上確實還掛著一些略顯陳舊的紅布。而苟易之談起的一另一件事,就是勞不斯曾將與他有不正當關係的少婦當著其丈夫的麵進行了下流的勾當,之後這少婦夫婦因懼於勞不斯的淫威,出走外地,讓那對夫婦沒想到的是,勞不斯竟也追到了外地,並再次和那個少婦發生關係。”
停了一下,虞小穀道:“但這些也隻是說明勞不斯其人道德極其敗壞,可能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校長攜學生開房這種事勞不斯也幹過。不過沒有證據的事我並沒有太過在意。直到苟易之之死,突然間讓我感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源自何方,我不知道,所以在苟易之死後的第二天晚上,我潛入了苟易之的房間。”
“在苟易之的房間,我發現了一隻奇異的鬼魂,這是因為苟易之身上平時竟然就潛伏著一隻不能在白天出現的幽魂。而在苟易之死後,這幽魂就融合到了苟易之的新生魂魄之上。因為曾有一隻鬼魂告訴我,新生的鬼魂與舊死的鬼魂是有區別的,新生的鬼魂反而能在白天出現而不消亡,而且還能避開修道術士的窺探。”何青霞聽到這裏,不由深深看了虞小穀一眼。
虞小穀注意到何青霞的眼神,苦笑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說到底,我隻是一個無能的小保安而已。”
何青霞笑道:“如果你是個無能的小保安,那我恐怕比你也好不了多少。”
虞小穀這才問何青霞:“你說的通靈是怎麼回事?”
何青霞道:“其實說白了很簡單,就是利用一種特殊的手段達到和鬼魂交流的目的,要將這種能力深化到一定程度,就能在鬼魂呆過的地找到屬於它們的印記,通過印記了解了鬼魂曾有的真實情感,簡而言之,這種能力就叫通靈,讀懂印記就叫靈言。”
“原來如此!”虞小穀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腦袋,對何青霞說道:“我真傻,你不說明白,我怎麼也想不到。
何青霞正要答話,忽然麵色一僵,她用手臂拐了一下虞小穀。“怎麼回事?”虞小穀剛剛問出這句話就怔住了,勞不斯正站在不遠處的林蔭下死死的看著他們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