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母親治病,龍影總共花了近三萬餘元,總算把母親從閻王那裏要了回來(不包括美妮一萬元,林靜一萬元,劉婷婷二千元),還欠了五千多元借款。
如今,家徒四壁,龍影袋裏連去學校的車費都沒有了。回到家裏,為了給母親治病,春豔賣了家裏養的雞、豬。黑虎也不見了。
春豔又黑又瘦。龍飛、鳳舞由於缺乏營養,已經失去往日的活潑、可愛,顯得麵黃肌瘦。
謝春花看著全家這個樣子。一邊流淚一邊說:“龍兒呀,你救了娘這條命,害了你的四條命,你看這個樣子,娘心痛呀!”她決定以後再病倒,自己死也不會去醫院。
“媽,天無絕人之路。你放心,我決定不讀書了,和春豔一起好好治理這個家。”
“龍兒,都是媽害了你。”謝春花越哭越傷心。
“弟,書你一定要讀,隻有幾個月就要參加高考了。妹去想辦法。”
“春豔呀,你不要寬我的心了,現在家成這個樣子了,我龍影是個男人,去想辦法的應該是我。我不能讓你們為了我去受苦,我決定明天到縣城找事做。我決定不讀書了。”
“弟,你不能這樣。俗話說:一丈都熬過來了。還怕這一尺呀!讀書你千萬不要放棄。明天你一定要趕到學校去,今夜我去給你借錢。”
“不用了,村裏能借的,我都借了。他們也沒錢。四狗,二毛又不在家。”
“你到B市還不要一百元,我不相信幾十元錢也借不到。”春豔堅持要去借錢。
“春豔就算你借到錢,你怎麼辦?娘身體還很弱,龍飛、鳳舞急需營養,你現在就是讓我讀書,我們心能安定下來嗎?”
“哥,就是有天大的難處,我春豔也不能讓你失學。你明天一定要去上學,家裏的事我來頂,你要相信我。”
龍影搖頭,說:“春豔,你不要勸我了。”停頓了好一會,龍影才說:“春豔,到現在我才知道,你是這個世界最堅強的女孩,我娶你作老婆也是我的福氣。不過你不要勸我了,我盡自己做男人的責任,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是考上大學,也讀不起。”
“龍影,你要不讀書,娘就死了算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當初你爸爸為了你讀書,你知道是怎麼死的嗎?你太監叔為了給你攢錢讀書,是怎麼省錢的嗎?一年到頭舍不得添一件新衣。總是破了又補,穿得象叫花子一樣。你沒看見,你看春豔,為了你讀書,起早貪黑,累過不停,不到二十歲的人,看起像三十歲了。但是她沒叫過一聲苦,還不是心中有你。”
龍影聽完母親的話,決定回到學校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