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的齊忠富幾乎都要哭出來了,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經過這麼一折騰,自己這芝麻綠豆的官看來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因為青兒亮出了牌子,齊忠富生怕再惹出其他事端,趕忙讓人將譚家老宅的那五人押著送回村子,而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會帶人親自將譚雲家的籬笆重新修葺好之後,才像是一條夾尾巴的狗一般急急離去。
而在眾人都紛紛離開之後,譚雲服侍著爹娘洗漱完畢,看著他們重新躺下,並且反複承諾不會再出別的意外了,她這才退了出來。
月兒已經送到了大屋跟著爹娘一起睡,那屋的炕雖說算不上特別大,但放下他們幾個人倒是不成問題。
而在小屋裏,譚雲麵無表情的坐在炕頭,青兒則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了對麵。
“二掌櫃,有什麼想問的,你便問吧!”許久,青兒終於先開了口。
“嗬嗬,禦賜的金牌,青兒姐姐,我是不是也該拜一拜你呢?”譚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青兒,心裏卻是說不出的難受。
自己身邊的人到底都是什麼身份,怎麼看著一個比一個厲害呢?
這樣的感覺並沒有讓譚雲感覺到什麼安全榮耀感,相反的,卻讓她猶如深陷一個巨大的陷阱,而這陷阱周邊,擺著的全都是未知的更加不可探測的陷阱。
“二掌櫃,青兒今夜做事失了分寸,還請二掌櫃責罰!”青兒說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瞧著就要磕頭。
“起來。”譚雲冷聲說道:“去洗洗便睡吧!明日一早便回鎮裏。”
說完,譚雲脫了外衫,便鑽進被窩,再沒多說半個字。
青兒愣在原地許久,最後方才微微的歎了口氣,轉而簡單的洗漱之後,也上了炕。
這一夜,到底有誰睡著了,又有誰失眠了整夜,隻有那些當事人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譚雲早早的起來,親手為爹娘弟妹,還有阿三爺爺做了早飯,又吩咐譚雨和譚月去把古婆婆請來,一大幫子人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早飯。
吃了飯,譚雲便和青兒乘著馬車趕往縣城,而這一次她已經和安氏譚有昌打過招呼,再回來,最早也得是半個月之後。
安氏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架不住譚有昌在一旁也幫著說好話,古婆婆雖不知譚雲要幹什麼,不過想到她是在葉若蘭身邊,知道譚雲的安全無虞,也就加入了說服安氏的隊伍裏。
安氏說不過眾人,最後隻能點頭應下。
馬車上,譚雲靠在馬車車廂上閉目養神,青兒看了看譚雲,又看了看車外,最終也沒能張嘴說出什麼,隻是微微的搖搖頭,歎了口氣,靜靜的待著。
眼瞧著鎮子大門就能看見了,青兒卻突然喚醒了本已經迷糊睡著的譚雲,“二掌櫃,門口有人在等咱們。”
“嗯?”譚雲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的用手背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下意識的問道:“誰啊?”
“怕是找你來求情的。”青兒的聲音恢複到了最初的冰冷。
而譚雲的意識也變得清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