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董氏身了手,這才將安鐵樹從地上拉扯起來。
“我,我們走。”安鐵樹現在半點都不想在這兒待著了,一來是得了銀子,再一個,他可是看到了那個老婦手中的斧子,已經在空中滑過第三下了,仿佛自己要是再不走,那斧子就能朝著自己劈過來似的。
“啥?走?”安董氏一怔,嗓門猛的挑高,“走啥走?他們這家黑店把咱們都害成這樣了,他們要是不給拿醫藥費,老娘我今兒就住在這裏了!”
聽了這話,青兒猛的一聲冷笑,猛的揚起手中的菜刀。
隻見空中滑過一線,而下一刻,那把原本在青兒手中的菜刀,此刻卻是直直的叉在了安董氏的兩腿之間。
安董氏的外身還穿著裙子,而這會兒那裙子的邊緣位置,卻扯開了一條口子。
看著那菜刀此時的位置,再看看那口子的位置,不難想象那口子就是菜刀割開的。
安董氏隻覺得雙腿之間一熱,一股子熱流失控似的順著兩腿之間就流了下去。
“嘔!好騷!”原本還在地上哼哼著的安翠花猛的一聲幹嘔,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會兒正一隻手捂著額頭,一隻手捂著口鼻,不由分說的朝著門外跑去。
安鐵樹在愣了好半天的神之後,也終於反應過來了,趕忙拉著安董氏的胳膊,死命的往外拽。
踉踉蹌蹌的,這兩口子在地上摔了好幾個跟頭,方才徹底離開了酒樓的地界。
而在他們兩個走過的地麵上,留著一條長長的水線。
“葉嬤嬤,去讓傻姑出來,把這地混著皂角,好好的刷幾遍,什麼時候一點味道都沒有了,什麼時候才算好。”青兒交代了這麼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那個被稱為葉嬤嬤的老婆婆應了一聲,也跟著青兒回了後院。
不多會兒的功夫,之前吃過譚雲做的涼麵的女子端著一大盆水,肩膀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抹布,嘴裏還咬著一塊皂角,就這麼來到了大廳。
此時在酒樓的二樓正中間的包房裏,譚有昌正渾身緊繃的坐在凳子上,一臉的菜色。
至於譚雲,雖說不如譚有昌那麼緊張,可臉色也是不好的。
至於榮弘啟,反倒是一臉的笑意,親自給譚有昌倒了茶,還詢問譚雲喜歡吃什麼。
吃?
還吃?
譚雲沒好氣的瞪了榮弘啟一眼,心裏更加覺得這個榮五爺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除了神經病之外,他還是個二百五!缺心眼!
譚雲恨不得將自己所知道的能罵人的話全都放在眼前的榮弘啟身上。
如果人的一聲真的有上輩子的話,譚雲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睡了榮弘啟的媳婦兒,要不然就是挖了他們家的祖墳。
要不然這輩子這個混蛋怎麼就這麼克自己呢?
第一次,自己和爹爹上山打獵,結果遇到了這廝,平白少吃了幾口茄子也就算了,可安氏給自己特意帶的防寒的被子卻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