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可是堂堂男子漢,怎麼···怎麼可能會害怕!”冰修楠極力為自己辯駁,聲音甚至有些尖銳。
但當他看向冰羽瑤那雙清淡的眼睛時,他又覺得自己的小心思根本逃不過她的眼,他默默垂下頭,臉上漫上一片緋紅。
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會怕這些,她肯定在心裏鄙視我吧。
冰修楠心中正有些羞窘與喪氣,突然,他感到腕上一緊。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根紫色絲線係在了他的手腕上,線的另一頭被冰羽瑤攥在手中。
這一根小小的絲線竟讓他感到了幾分心安,但他還是有些別扭道:“這樣牽著,好像是在牽著一條狗哎,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嗎?”
“不能!”冰羽瑤回答的很幹脆,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那···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遷就一下你好了。”冰修楠故作為難的答道,隻是他的臉上卻有笑意浮現。
冰羽瑤不理會他別扭的心思,若不是看著他有幾分順眼,她早就把他丟下了。
這兩人一直往前走,因為在甬道內沒有計時的東西,所以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隻是冰修楠已經走得兩腿發酸,每走一步都感覺雙腿仿佛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但冰羽瑤沒有停下,他就一直咬牙堅持著。終於,在他快要到達極限的時候,他們終於走到了甬道的盡頭。
“啊,旁邊有一扇門!”冰修楠看見眼前之景,頓時驚喜道。
冰羽瑤沒有理會他的驚呼,她甚至都沒有看一眼甬道側壁上的那一道門,走上前在甬道盡頭的石壁上摸索了一會,她突然朝著一個地方狠狠按了下去,那個地方頓時凹陷了一大片。
石壁上傳來哢擦聲,冰修楠被冰羽瑤拉著退後了幾步,他便看著以冰羽瑤按下的那個地方為中心,石壁上突然蔓延出許多裂痕,當裂痕爬滿整個石壁時,突然傳來劇烈的爆響聲。
等甬道中彌漫的粉塵散去,冰修楠才發現原先石壁的位置被一個銀色的大門取代,這道門和他們進來時的那道門一模一樣。
冰羽瑤拉著還處在震驚中的冰修楠穿過那道大門,眼前一晃,他們便到了一個巨大的石室。入目便是漂浮著的靈魂體,起碼有著二十個。
在石室的中央有著一個巨大的水晶棱台,這個水晶棱台起碼占了整個石室的一半,還散發著晶藍色的光澤,讓整個石室內不至於昏暗。
在棱台上麵,則是擺放著許多木牌,這些木牌看上去像是逝去之人的牌位,但它們的擺放十分隨意,看上去就像是隨意丟棄的東西。
冰修楠並沒有在意那麼多,他一看到這些靈魂體,便興奮了起來:“原來真的可以傳承!”
他兀自興奮完,便想招呼冰羽瑤趕緊來感應這些靈魂體,目光在石室中掃了掃,他才發現她已經鬆開了手中的細線,獨自走到那些木牌前去了。
冰修楠趕緊湊了過去,他的目光自這些木牌上一掃而過,突然驚道:“冰閆、冰城,這不是冰族上古時期的兩位戰神嗎?這裏怎麼會···”
冰修楠本想問這裏怎麼會有他們的牌位,但他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冰羽瑤的舉動給震驚的將話咽進了肚子裏。
因為冰羽瑤將所有的靈牌折成了兩節,然後她又按照一定的規律將他們全部重新擺了回去,隨著她的動作,水晶台上的光芒也愈加耀眼,一圈圈晶藍的光圈仿佛漣漪一般向外擴散。
當她終於放下手中的最後一節木牌時,石室中的二十來個靈魂體突然化作一道光束,嗖的一下各自躥入了一節木牌。
那二十個有靈魂躥入的木牌突然依次射出一道白光,所有白光連成一片,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圖案。那圖案脫離了木牌,緩緩升起,隨著它的光芒忽閃,一道仿佛是來自遠古的威壓籠罩了整間石室,並以極快的速度向外擴散。
此時,所有在宗靈祠的人都感受到了這股不可抵擋的威壓,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此時都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而在石室內,威壓最強大的地方——
冰修楠已經跪伏在地上,這等威壓讓他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直接讓他從心底裏想要拜服。冰羽瑤卻倔強的咬牙看著眼前這古怪的東西,硬撐著不肯跪下,還沒有人可以逼迫她跪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好在這東西的威壓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它的光芒一陣劇烈的顫動後,所有白光化作了無數的光點,那股威壓便如潮水般褪去,而石室中的兩個人影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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