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一掌,都拍在對方身上。蘇文退開一步,守林人也退開一步,隻是兩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
“好硬的手掌!”守林人讚了一聲,接著說道,“但以你煉體的真元,遠遠比不上我的築基。”
蘇文沒有應答,隻是朝著守林人又推出一掌。
“轟!”接連幾掌,沒有任何華麗的功法,守林人和蘇文各自再退。
蘇文的嘴角掛著血絲,守林人也不好過,臉色竟有些慘白,兩敗俱傷。
守林人毫不在意,蘇文用掌,他丟下長劍,也用掌。煉體和築基的區別,就是自身真元的容量。煉體隻是用真元捶打身體,並非吸納真元入體。而進入築基,則可以將自然真元納入自身身體,讓身體內的真元充沛。如果煉體是小河,那築基就是大江。
這般比拚下去,必然是蘇文真元先空。
李績無比擔心,張潮落也稍稍皺了眉,甚至守林人,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妥。這些他知道,蘇文也應當知道,那為何,麵前的小家夥還要一直比耗真元,難道不是自尋死路?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守林人突然問道。
蘇文不答,剛才的一掌,正拍在他的胸口,一口血,強行被他壓了下去。
“不知道名字,我如何給你樹碑?”守林人狂笑著,又是一掌拍在蘇文肩膀上。
“蘇呆子!”蘇文邊答,邊在守林人的手臂上回敬一掌。
不知對了多少掌,守林人氣喘籲籲,額頭上汗珠密布。蘇文也是搖搖欲墜,彎著腰勉強支撐。守林人不解,為何蘇文的真元,會如此雄厚。
他不會知道,在馬車之上,有一位虛寒的少女。而麵前的蘇文,從九年前,就一直用真元幫她壓製寒氣。
沒有煉體,就一直提供真元,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本身沒有雄厚的真元,又怎能做到這種地步。
天雷洗髓伐經,又怎會沒有充沛的真元!
守林人很後悔,後悔沒有直接一劍殺了蘇文,慢慢試探,一直拖到現在的局麵。蘇文的真元雄厚,讓他措手不及。
再耗下去,凶險難測,守林人拾起長劍。
“借你的劍,殺一個人。”蘇文對身後的百三說道。
“劍可,鞘不可!”百三語氣冷漠,淡淡地說道。
長劍飛入蘇文手中,不是好劍,卻是把利劍。
不入通明,萬般劍法,都是花架子。蘇文也不須演練前生所學的劍法,提起長劍,照著守林人的脖子順勢斬下。
守林人冷哼一聲,毫無章法,又怎會擋不下。橫起長劍,守林人擋住蘇文的來劍。
“叮!”
劍斷,血漸,守林人看著手中短劍,苦笑著倒在地上。
他沒輸給蘇文,卻輸給了百三的劍。
蘇文殺了守林人,提著劍,走到吳廣誌麵前。
“你要殺我?”吳廣誌問道。
蘇文搖搖頭,說道:“這把劍劍體通明,是把好劍,你的血太髒,殺了你,有辱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