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胖武者如此以為。
接近!
直刺而來的長劍依舊如前,胖武者心中已是對李秋水的故技重施不是很在意。
目光從那劍尖瞥過,他突然生起一種古怪的感覺,感覺那劍尖的光芒似乎是比方才更亮了些。
這種感覺剛出現,便被他立即拋到了腦後。
現在是白晝,陽光更是明媚,李秋水的地階之光為乳白色,在這樣的天地環境下顏色本就不顯眼。
亮一些,或者暗一些,因陽光照射角度和觀察角度的不同,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沒有給予自己的直覺足夠的重視成為了胖武者在此場比試中最嚴重的失誤。
他不想對長劍過多理會,側身避過就好,右手在前怒張,隻要再向前一步,他就能對李秋水發動最為狂暴的攻擊,他相信那樣的狂暴絕對是“元力疲弱”的李秋水所無法抵擋的。
隻是李秋水卻沒有給予他施展狂暴攻擊的機會,被胖武者輕視的一劍陡然在其眼前綻放出了最為耀眼的光華。
一點光亮突然從那劍尖飛出,在胖武者的驚愕中,他完全來不及做出有效反應。
本能的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當機立斷,下意識的舉起右臂護在麵前。
光**近,胖武者卻已經錯過了應對的最佳時機。
右臂成功的攔在了光華之前,還來不及欣喜,右臂突然一痛,痛徹心扉:“啊······”
光亮避開了右臂上的護具,刁鑽的命中了右臂,在右臂上開了一個恐怖的洞,又擊中了骨。
胖武者右小臂靠近手肘的骨頭竟是被直接擊斷,血流如注。
突然的變故讓胖武者後續的所有打算落空,他又驚又怒又懼,完全被李秋水突然展現出來強大震懾,方寸大亂:“那是什麼?
怎麼可能?
他明明還是地階下品?
不可能!
不可能!
可那到底是什麼······”
眼看著李秋水一腳踹來,他猶自還沉浸在對那光亮的執著中。
胸口一痛,整個人已經被李秋水一腳踹的淩空飛起。
“秘技·神行步!”
李秋水身形再動,追上胖武者,一躍至半空,抬腳又是一記直踹,將胖武者徹底踹出了擂台區域。
“砰!”
“啊······”
胖武者狠狠砸在距離擂台十數米的地麵上,濺起一片灰塵,觸碰到了右臂,讓其一陣痛吟。
抱著胳膊從地上站起,痛的臉頰肌肉不住哆嗦,痛的他滿頭大汗,他猶自執著的望著擂台上一個人的身影,口中一個勁的低聲重複:“不可能,不可能······”
胖武者站在那裏,血不斷的從指縫間流出,隻一會兒,腳下已經落了一片。
一名醫者在兩名軍卒的陪同下急匆匆的趕至胖武者身邊,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遭受到了胖武者的突然攻擊。
若非兩名軍卒全都頂盔貫甲,並在關鍵時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醫者,三人中可能就要有人當場被神智大亂的胖武者斬殺。
見胖武者竟然攻擊醫者和軍卒,秉烈身後的四國強者席當即有人大喝一聲,縱身一躍而出,直向胖武者本來,白皙膚色證明著他同樣也是格羅尼斯帝國人。
胖武者引起的騷動很快被製止,恢複了神智的胖武者離去前投向擂台上的目光非常複雜。
李秋水目送胖武者離去,感受著懷裏的那塊甲胄塊,暗自惋惜剛才為什麼沒有趁機再多撬下來幾塊。
在比試之前受到格羅尼斯帝國地階上品強者的羞辱,李秋水很是憤怒,甚至一度想過直接將胖武者殺死。
終於,在關鍵時刻他還是放棄了。
以現如今他與格羅尼斯帝國人的關係,羞辱胖武者沒人會指責他。
但若是當場將胖武者斬殺,格羅尼斯帝國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激化矛盾,後患無窮。
目前,還是要以獲取複基丹為當務之急的第一目標,其他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