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冷笑連連的陳鬆峰,此刻正被寧塵攥在半空,手舞足蹈。
“咳咳。”
陳鬆峰神色蒼白,五官僵硬,劇烈咳嗽幾下,大聲嚷嚷道,“你,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如果不是看在那位姑娘的麵子上,你這種廢物,早就送上路了。”
寧塵目光一寒,五指發力。
直接被嚇慘得陳鬆峰,半不敢哼出一個字。
“滾。”
寧塵隨手一丟,扔飛陳鬆峰之後。
他一手負後,一手撫過鼻子,看向劉霸刀,“反應有點慢啊,你這樣的出手速度,等真正拿到刀,身體應該已經涼了。”
劉霸刀暫時還放在刀柄上的右手,頓時一陣蒼白,本能性動了動,竟然在微微顫抖。
他背後的一位隨從,應該是意識到局勢不對,便聲靠過去嘀咕了兩句。
“老子今沒功夫和你囉嗦,下次別讓我見到你,否則廢你一雙腿。”
劉霸刀果斷放棄出手。
轉身上馬。
示意三十幾位隨從立即離開。
寧塵站在原地,沒有攔人的跡象,任由劉霸刀等一批隊伍逃離現場。
“你沒事吧?”
陳澄第一時間跑向寧塵,擔心問道。
寧塵淺笑,搖了搖腦袋。
“出門在外,還是和氣為貴,幸好沒跟他們繼續糾纏,不然麻煩就大了,畢竟牽連到秋水劍穀。”陳釗也是靠了過來,道。
好歹麻煩是自己徒弟惹出來的,多多少少心有愧疚。
陳鬆峰經由同門攙扶,終於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不過,有了剛才一場驚嚇,這位終於不敢再口無遮攔,一抽袖袍,幹脆躲得遠遠地。
“希望黑之前能抵達相陽道。”寧塵嘀咕一句,繼續趕路。
陳澄,陳釗也沒耽擱,吩咐了幾句,走在前列。
馬車搖搖晃晃。
一路朝南。
仍是心有餘悸的陳澄,陳釗,走了許久,還在感覺心髒跳動。
而整批隊伍,也就此沉默了下來。
黃河西落,殘陽如血。
隊伍轉彎進入附近一條官道的時候,一匹戰馬忽然撕心裂肺的低吼起來,眾人訝異。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這一生,注定無法遺忘的畫麵。
官道兩側。
足足三十人,悉數跪死在地上。
看傷勢,全部一刀斃命。
“這怎麼回事?”
“不對勁,這是剛才和那位年輕人起衝突的隊伍,竟然……全部被殺了。”
刹那之間,噤若寒蟬。
所有人均是目瞪口呆的望向最後一輛馬車中的寧塵。
陳澄更是輕掩嘴巴,難以置信。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不動聲色的屠掉了三十多人?看模樣,應該是有暗中隨行的精銳隊伍,實施了清除計劃。
後知後覺的陳鬆峰,也在看到現場一幕後,嚇得兩腿都在打顫。
最後還是陳釗沉穩,他提醒道,“大家就裝沒看見,繼續趕路。”
反而陳澄留了個心眼,她拉過陳釗的袖子,低聲道,“爺爺,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
陳澄眨了眨眼睛,“我先前問過他,他他姓寧。”
嘶嘶!
陳釗陡然深吸一口氣,臉色抽動,“你該不會懷疑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