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榭站起身,準備離場,“我去冠山書院坐坐。”
嘩啦啦四五人,相繼起身。
李玄黃瞧著對方有所動作,立即眼神詢問寧塵。
寧塵故作慵懶的扭扭脖子,然後背對葉榭,語氣尋常,“你的道理講完了,現在該聽聽我的了吧?別急著走啊。”
“哪來不知高地厚的雜毛,敢用這種口氣與我家少主話?”葉榭身後一位大漢怒了,搓著雙手就要抓攏向寧塵。
轟!
虛空陡然炸出一道駭人光線。
不等這位大漢反應,整個人當場被攔腰砍斷,轟得一聲,身體錯位,突兀的栽倒在地上。
“這……”
這突發的一幕,讓現場立即陷入一片死寂。
始終保持高傲姿態的葉榭,冷不丁倒吸一口涼氣,望著自己當場亡命的隨從,這位棋劍山少主,心裏開始打鼓。
“你敢動我棋劍山的人?”
沉默許久,葉榭硬著頭皮冷嗬道,“你知道,我棋劍山在江湖上是何等超然的存在嗎?”
“那你知道,本王是誰嗎?”
寧塵眯起深邃的眸光,起身後,神色淩厲的掃了葉榭一眼。
隻需一眼。
一度倨傲的葉榭,額頭立即深處層層冷汗。
“你,你……”
葉榭刹那之間,滿臉煞白如雪,或許是被對方的氣勢嚇到,以致於暫時沒顧及上深究對方的姓名。
“聽你剛才,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既然如此,麻煩跪過來。”寧塵擺擺手,朝著葉榭人畜無害的笑道。
葉榭,“……”
“縱觀整個北方,應該沒幾個人,敢自己的拳頭硬得過我寧河圖的吧?”
寧塵伸手示意葉榭,然後食指下壓,指向腳下,“如果你覺得棋劍山拳頭硬得過我寧某人,你就繼續站著,沒事。”
轟!
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
讓葉榭當場瞠目結舌,甚至感覺到一股涼氣,密布全身。
“寧,寧河圖?”
葉榭努努嘴,額頭不斷滲出冷汗,身體也不受控製的微微顫動。
“哪,哪個寧河圖?”
尚且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的劉山,神色恍惚道。
“他是並肩王寧河圖。”
“三十萬寧家軍的信仰。”
這一刻,整個現場都死寂了。
這一刻,包括葉榭在內的無數人,都僵硬著身體,驚慌失色。
尤其是葉榭,回想著剛才一番大言不慚的混賬言語,心裏沒來由又是一陣涼意席卷。
“看樣子棋劍山的拳頭,比我寧河圖的還要硬啊。”寧塵漫不經心得跺跺地麵,道。
轟!
迅速反應過來的葉榭,哪敢怠慢?
幾乎在寧塵完這句話的同一時間,當場跪在地上,連忙磕頭賠罪道,“我棋劍山,不敢與寧王爺平起平坐。”
“棋劍山葉榭,叩見王爺。”
寧塵雙手撐開,身體落下,就這麼高高在上的坐在葉榭麵前。
中途,葉榭不敢吭一聲。
本是奉命斬殺李玄黃的劉山,同樣膚色煞白,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