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在於,七尊聖人震開的武道氣運,竟是注入劍中用以對付大戟軍和秦莫邪。
如果悉數傳給寧塵,興許可以供奉出一尊至強者出來。
即使成功幾率渺茫,但最起碼有這種可能性。
現在嘛,白白喪失了。
寧塵似乎猜到李當心在想什麼,於是答複道,“嚼多不爛,過猶不及。”
“這倒是實話。”李當心附和。
七縷武道氣運固然可貴。
可一次性歸為己有,不定就要造成反噬的恐怖後果。
於這一點,李當心和寧塵,均是心知肚明。
“以後什麼打算?”
李當心突然問道。
寧塵挑了挑眉毛,笑而不語。
兩人,貌似是首次這般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然後背靠背,靜靜聊著。
雖然都很狼狽。
但頗具江湖人,無拘無束的瀟灑姿態。
寧塵食指撫過翹起的嘴角,淡淡道,“得過且過唄,能有什麼打算?”
“大奉王朝,北王朝都開辟正統了,你就沒一點揭竿而起,乘勢自立的想法?”李當心故意沙啞著嗓子詢問,言外之意,可見一斑。
現在北方徹底大亂。
套用亂世出豪傑的前例,當今的局勢,於寧塵而言,的確占盡時地利人和。
此時不立,更待何時?
寧塵眉頭深簇,再想想王羨兵先前的一番言語,功|高|震|主者,自古不可留。
免不了心煩意燥。
話鋒一轉,他詢問道,“你,北王朝的李純陽,以後會有什麼結局?”
“結局?”
李當心細細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而後哈哈大笑,“王羨兵生前不是告訴你了嗎?”
寧塵陷入沉默。
李當心繼續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沙場也有沙場的規矩。”
“李純陽擁兵自重,公然反抗北王朝指令,擅自攻打紫|禁,白了,在做出這樣的計劃之前,他就明白自己往後的結局。”
李當心幽幽一歎,語氣尋淡。
似乎往日裏見慣了這樣的局麵,所以並不感到意外。
北方越亂,仗越打越多,那麼李純陽就會活得越久。
一旦北王朝根基站穩,又或者北方局勢穩定,李純陽必死無疑。
哪怕是提前死在了戰場,也難逃被追究一番的命令,開棺鞭屍,又或者挫骨揚灰?
總之,結局不會太好。
而且,九族之內一個跑不掉,全部都要為了李純陽如今的舉措,付出秋後算賬的代價。
“值得嗎?”寧塵歎氣。
李當心淡笑,“沙場武將,看得開唄。”
“除非他走另外一條路。”李當心突然道。
“什麼?”寧塵眉頭一亮,追問道。
李當心先是莫名其妙的補上一句,“按照李純陽的性格,應該不會走那一條路,畢竟皇甫太一於他有恩。”
搖搖頭,這才答複寧塵的問題,“陳橋兵|變,黃|袍加身。”
與其受製於北王朝的秋後算賬。
不如,自立王朝。
換言之,造|反。
畢竟,李純陽如今手握幾十萬兵馬,家底夠肥,足以自立,最多也就落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口舌。
寧塵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