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王族,發展至今。
本就有各自壓箱保底,也就是王牌。
類似於皇甫王族的大戟軍,僅僅算得上王牌之一。
而從寧家王族走出去的七劍。
同樣不容覷。
按照寧見的長遠計策,願以一切代價,摧毀皇甫王族的大戟軍,哪怕是打到李純陽傷筋動骨,也算知足了。
否則,也不致於刻意放走秦莫邪。
目的就是在殺了皇甫太一之後,主動引蛇出洞。
一旦大戟軍被打得分崩離析,於寧河圖所在的一方勢力而言,將會壓力驟減。
何況,李純陽敢大舉進犯紫禁,依仗得便是大戟軍的鋒芒。
若是大戟軍在這條戰線之上,被全數兼並,未來北方的局勢就明朗得太多了。
徐憂七人離開王族之後,明確得到寧見的授意,務必第一時間聯係上白起。
然後再考慮如何將李純陽所屬陣營中的大戟軍,強行揪出來。
“一生沉浮,主宰王族麾下七十二座城池,風光了大半輩子,也該塵埃落定了。”
遙望著漸行漸遠的徐憂幾人。
寧見沒來由得長歎一口氣。
他雙手塞進袖子,目光悠然,興許是冷風大,興許是想起了和慕容安蘭,皇甫太一等人攜手並戰的崢嶸歲月。
這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又是怔怔發呆,又是啞然失笑。
不多時,另外一位老人,背負著雙手站在他的附近。
沉默許久,本尊正是七指神鵲的老人,撚動胡須,於心不忍道,“真的不治了?”
寧見搖搖頭,“活得夠久了,再苟延殘喘下去,沒意義。”
半輩子的戎馬生涯。
留下太多的傷患和隱疾。
這些年的刻意壓製,不過是為了堅持到,他回來的那一。
如今,漂泊異鄉的孩子,即將返回故土重整寧氏王族。
於寧見而言,他可以休息了。
徹底的休息。
一生塵埃落地,長眠於這片萬裏河山之下。
“你,當年我們如果沒有當逃兵,會不會真的能打到那邊去?然後占據更大的疆域,封王封候,坐享幾萬裏土地?”
七指神鵲摸摸鼻子,忽然設想道。
寧見眯起眼,似乎在認真考慮七指神鵲的問題。
“我們那一代人,兵不強馬不壯,光靠一個秦莫邪和李探花,去那邊無異於送死,不過嘛……”寧見幽幽一笑,話外之音,不言而喻。
但是,似乎意識到自己想到了。
搖搖頭,自我否決道,“河圖其實並不喜歡稱王稱霸。”
七指神鵲不可置否。
“我寧家王族的大旗,還是要靠河圖來撐,至於他想不想翻過那座山,前往更浩瀚的版圖去征伐,就看他自己的抉擇了。”
寧見翻然一笑,神色起伏不定。
七指神鵲沒做聲。
“拓跋神戶。”
寧見突然輕輕喚道。
七指神鵲心領神會,故作淡淡得哎了一聲,再相視一眼,彼此搖頭。
“這個名字,好久沒人在耳邊念叨咯。”
本名拓跋神戶的老者,歎了口氣,感慨道,“當年也幸虧拓跋被踢出王族之列,否則,現在也難逃下場征戰的宿命。”
撇撇嘴,繼續道,“再,那幾個老匹夫向來跟我不對付,一跟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