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沉默不語。
“要不,我將耶律蒼狼殺了,然後你再考慮考慮,江南道究竟誰了算?”寧塵問道。
李牧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再展露微笑的時候,臉色多多少少有點不自然。
“聽明你們邀請了慕長風擺宴席?既然如此,明再談?”
寧塵笑了笑,然後提醒道,“你隻有一的時間選擇站邊,好好珍惜。”
五指輕動。
近前的茶杯,發出一串顫音。
李牧的視線,自然而然的看了過去,輕描淡寫掃了一下,目送寧塵離開。
再轉回視線之後,茶杯當空崩裂,化為一團粉末。
李牧縮了縮脖子,心有餘悸,這要是剛才動起手來,十個自己,也不夠對方一個人殺。
因為考慮到事關重大,加上寧塵的話,起到了一定的震懾作用,以致於李牧不敢第一時間通報蘇浪。
返回住處的時候,這位權勢很大的中立派,再度陷入沉思。
“前不久我和蘇浪他們聊吃飯的時候,曾經提了一嘴寧河圖,耶律蒼狼寧河圖就是縮在北方的一隻魚蝦,不值一提,更拍胸保證耶律王族要碾死寧河圖,等同碾死一隻螻蟻。”
“我現在有點懷疑,耶律蒼狼這句話的真實性。”
李家大院。
李牧和自己的兒子李輕舟,正關起門來,考慮對策。
畢竟,寧塵今的話已經格外提醒過,他李牧隻有一的時間,考慮到底站誰。
保持中立,遊刃於兩方人馬,基本不可能了。
要麼投靠蘇浪,要麼扶持慕長風回到原先的位置。
“這寧河圖每來一次江南道,就要折騰出大震蕩,弄得好像必須所有人都要屈服於他是的。”李輕舟不屑道。
李牧搖頭,“你不懂,今我是親眼見到了他。”
“相比一年之前,今的他更為鋒芒畢露,而且都敢大庭廣之下穿戴蟒袍了……”
李牧深簇眉頭,忖思道,“這種服飾代表王者的象征。”
“王者象征,王爺?”
靈光一閃,本就心思縝密的李牧,忍不住哆嗦了兩下,“原來,季秋華是他寧河圖殺的。”
“難怪季秋華臨死之前稱呼對方為王爺。”
李牧咬牙切齒道,“這個耶律蒼狼果然在隱瞞事實,我懷疑……寧河圖在北方稱王了。”
“稱王了?”
李輕舟眼皮眨了眨。
還沒來得及開腔,慌裏慌張的管家,突然有大事稟告,而且行色匆匆,像是被嚇到了。
“怎麼了?”李牧追問。
管家伸出五根手指頭,語氣驚駭道,“入夜時分,江南道外城有五千兵馬停靠過來了,全編製野|戰部隊。”
“野|戰部隊?”
李牧臉色微變,“誰的隊伍?”
“沒番號,沒旗幟,暫時不清楚誰的隊伍,現在整個江南道所有家族都被驚動了。”管家搖搖頭,表示並不知曉。
但,李牧何其聰明?
“寧河圖的人來了,江南道要死一片人了。”李牧戰戰兢兢的擦起額頭的汗水,滿臉心悸。
這家夥,果然要有大動作了。
難怪讓他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