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城首富,地方權貴。
此時此刻,淪落到這幅田地,於瞿白而言,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尤其現場,還站著幾位,往日裏見著他,點頭哈腰如同一條看家狗的本土富商,瞿白簡直氣得睚眥欲裂。
“寧河圖,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別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開罪我瞿家,這裏,畢竟是我瞿家的地盤。”
瞿白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這倒是實話,自從離休之後,瞿白在整個家族,雖然仍是有一言九鼎的權勢,但,並非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
如今,瞿家一切大事務,均是交給了自己的大兒子。
也就是瞿秋的大哥,瞿江。
一旦,這邊的事情傳到瞿家,以瞿江的性格,肯定要第一時間調集私軍,圍困洪武樓,到時候,這件事隻會越鬧越大。
瞿白希望寧塵能在這件事上麵,收斂一點。
免得,各自都下不了台。
“聽口氣,現在知道和我協商了?”
寧塵冷笑,“先前一而再再而三,讓你出來解釋的時候,為什麼還當做充耳不聞?是不是覺得本王人言微輕,不值得你在意?”
瞿白僵硬著臉,不卑不亢的解釋道,“老夫前段時間身體多有不適,所以耽擱了幾。”
“那挺湊巧啊,正好今就能活蹦亂跳了?”
寧塵拍拍瞿白的臉頰,“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就免談了。”
隔空一指。
宋缺的西涼王刀,再次出鞘。
右手緊握刀柄,沿著左袖袍擦拭幹淨後,雙手托舉,畢恭畢敬的遞到寧塵近前。
這一氣嗬成的動作。
這氣定神閑的姿態……
讓現場一眾人都嚇呆了,這就是具備超高素質的精銳侍從,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均能令人心驚肉跳,忌憚不已。
瞿白心裏自然也不好過,尤其是刀鋒在眼前三寸處,閃爍不絕的時候。
他跪在地上,本能性的朝後挪動幾步,戰戰兢兢道,“寧河圖,這件事好商量,你別魯莽,殺了我,對誰都沒好處?”
鐺!
一串顫音,縈繞不絕。
“現在的你,還沒意識到我寧河圖是什麼性格的人……”
寧塵搖搖頭,不屑道,“欺負我的女人,你就是拿出金山銀山來賠罪,也難買你一條命,何況你的態度,注定死不足惜。”
哧。
王刀劃動,一抹淒豔的血跡,從瞿白的胸口炸裂。
瞿白眼神錯愕得低下頭,望著血跡橫流的胸膛,整張臉都白了。
這,簡直是一尊行走在人間的死神。
一旦觸及逆鱗,唯有以死賠罪。
劉謙已經嚇得捂住嘴巴,伴隨瞳孔瞪大。
至於陸羽和楚玉這兩位曾經和寧塵有過‘交情’的公子哥,此刻連站立的勇氣都沒有了,最好靠牆而站,身體哆嗦。
“寧,寧河圖,你……”
瞿白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寧塵拿起濕巾沾上烈酒,緩慢擦拭刀鋒的同時,靜靜打量著跪在近前的瞿白,“放心,今不會讓你舒舒服服的死。”
瞿白近乎絕望得,看著沾滿烈酒的西涼刀,臉色抽搐。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