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謙為難。
瞿白一口氣順暢下來,再次陷入沉思。
雙方目前狀態,距離劍拔弩張,下場死磕,僅有一線距離。
但,聯合自家私軍,以及邀請其他江湖人出麵,終歸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簡而言之,暫時不適合動手。
甚至為防範對方直接走人,還要出於穩住對方的目的,將寧塵徹底困在落陽城。
免得到時候一甩手,寧塵會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徹底離開落陽城,真要出現這樣尷尬的局麵,瞿白就算是追到涯海角,也難為自己的兒子複仇。
“用你的名義,選擇一個日子,邀請他出來吃個飯。”瞿白轉過身,吩咐劉謙道。
劉謙訝異道,“那你?”
“我?”
瞿白冷笑,“他還沒那麼大的麵子,讓瞿某去做陪襯。”
這句話,得何其驕縱。
再加上他一臉不屑的模樣,簡直將自己擺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超然位置。
“那我做什麼?”張若風道。
瞿白頓了頓,吩咐道,“你去聯係那幾個大門派的首領,就我瞿白作為本土第一權勢人物,考慮到諸位權重位高,身份不俗,所以決定邀請他們吃餐飯。”
突發奇想。
瞿白想到一個揚眉吐氣的辦法,於是再次吩咐劉謙,“宴席的主場定到洪武樓。”
“洪武樓?”
劉謙蹙眉,這是落陽本土最大餐飲店麵,向來是各方權貴宴請大人物的最佳場所。
“嗯。”
瞿白笑道,“非但要將宴席定在洪武樓,我們雙方還要同一進場,同一時間擺宴席,嗬嗬。”
“這麼堂而皇之得掃那寧河圖的麵子,你不怕捅出麻煩?”
劉謙不傻,自然能猜出瞿白算盤裏打的是什麼計策。
寧塵一而再再而三的讓瞿白出麵解釋,後者充耳不聞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指使他單獨宴請寧塵,而瞿白自己,就在相同地點相同時間,宴請幾位江湖前輩。
換言之,這就是在打寧塵的臉。
到時候,事情傳開了,外界怎麼猜測?
堂堂並肩王空降落陽城,瞿白作為本土第一權貴,不去招待這身份最金貴的年輕王者,反倒大張旗鼓的邀請其他人?
更別有用心的,故意將兩場酒席撞到一起。
這,就是在攪事。
“不會出事吧?”
劉謙還是有點擔心,畢竟針對意圖太明顯了,要是那位年輕的王爺脾氣不好,當掀翻了洪武樓,恐怕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然而,瞿白不屑一顧。
“我瞿白做什麼事,邀請什麼人吃飯,難不成還要受製於他?”瞿白無所顧忌道。
其實,他並不傻。
一方麵是為了駁寧塵麵子,一方麵也是想掂量掂量,那幾個江湖門派的分量,如果沒那個實力震懾並肩王,他瞿白還要另想其他辦法。
所以。
這場宴席,歸根結底,既是在試探寧塵的底線,也在檢驗這些江湖門派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