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寧之祥和寧之梟是親兄弟,一脈出身。
而寧之梟和寧塵之間的恩怨,基本上人盡皆知。
作為寧之梟親弟弟的寧之祥,未必就要給對方好臉色看。
再加上,輩分擺在那裏,寧塵即使再不待見,也不敢以下犯上,鬧大了,指不定就要背負一個欺師滅祖的罪名。
“你這侄子,來了也不去看看我?還要四叔,親自來看你?”
看似和顏悅色的寧之祥,故作哈哈大笑的搖搖頭,然後半開玩笑半正經的丟下一句話,最終理所當然的坐在寧塵對麵。
寧塵笑而不語,輕聲品茶。
陶源嚴陣以待,神色緊繃,雙目眯起。
寧之祥則佯裝茫然,左顧右盼。
三個人,表現出三種不同的姿態。
久而久之,現場氣氛詭辯,似乎有股莫名的壓抑感。
慕容青衣經由寧塵的提醒,戀戀不舍的離開現場,然後和外麵的皇甫飛月碰頭,此時,因為各方身份都很貴重,以致於不少年輕人湊了過來看熱鬧。
“不會出事吧?”慕容青衣向皇甫飛月求解。
皇甫飛月咬咬牙,沉聲道,“應該沒事,河圖哥可不是一般人,這種場麵,能應付的了。”
“我怕的不是這個。”慕容青衣搖頭。
暫且不提桃花塢這邊的恩怨,現在寧之祥作為寧塵的四叔,主動拜訪侄子,如果寧塵稍稍招待不周,就會落下個不敬長輩,不分輕重的罵名。
以寧塵如今的身份,背負這樣的罵名,會影響到個人威望。
慕容青衣真正擔心的是,寧之祥故意給寧塵下套,一旦後者被成功激怒,難免會被人詬病,引起沒必要的非議。
“河圖,咱這一別,多少年沒見了?”寧之祥依舊保持微笑,喝下兩口茶,然後客客氣氣的寒暄道。
寧塵漫無目的得,重複扣動杯蓋。
並沒有第一時間作答。
陶源則對寧之祥的到訪,毫不在意,他繼續重複自己的目的,“寧河圖,我堂堂一代至尊,親自來和你協商,莫要不知輕重。”
“否則,別怪老夫以大欺,以強欺弱。”
前後兩句話,令現場氣氛再次沉重一分。
寧之祥眯起那雙堪稱老謀深算的眸子,故作訝異的關心道,“這位前輩,好好得動如此大的火氣做什麼?”
“真要有什麼事,咱就和和氣氣的談,怎麼樣?”
陶源轉過頭,明知故問道,“你就是寧河圖傳聞中的四叔?”
寧之祥翹起二郎腿,笑容淡淡的點頭,然後瞧著寧塵沒什麼要話的跡象,於是道,“我侄子這些年行事風格的確有點蠻橫不講理,不過……”
“既然今我這當四叔的在,有什麼問題,可以跟我先。”
稍作停頓,撇了眼不動聲色的寧塵,寧之祥才道,“我會嚐試勸勸河圖侄兒的。”
陶源哼了聲,故作不屑的拍拍衣袍。
寧之祥忙著賠笑,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前輩,心火氣大了,傷到身體啊。”
“多謝關心。”陶源不痛不癢的回了句。
一唱一和,你來我往。
寧塵悉數看在眼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