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鈴鐺,是他送她的。
‘為什麼不跟我解釋?’
‘我怕你不高興。’
你送的東西,就該好好保存。
但,這次因為自己不心,差點被人搶走,哪敢向自家少爺訴苦?
再然後,應該沒有了吧……
“人都走了,想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
一陣清冷的寒風,讓寧塵緩緩回過神來,長歎數口氣,心情鬱結。
除夕之夜,本是家家團聚的良辰吉日,而他卻在這裏,靠著回憶,去緬懷那些消逝的煙塵往事。
外人眼裏,他貴為少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大權在握,光芒萬丈。
似乎,這一輩子,都注定活在眾生之上,被人仰慕,被人敬畏。
但,誰又想過。
他風光的背後,是難以訴腸的過往滄桑。
世間不如意,十之八九。
能與人言,不足一二。
如果有來世,他寧河圖寧肯做一棵樹,久經塵霜站成永恒,一半在塵土裏安詳,一半在風裏飛揚。
“走咯,我們回家。”寧塵示意站在旁邊的紅藥。
隨後,一大一相繼下山。
此時此刻的西涼村,已經亂做一團糟。
起因自然是那些帶刀進村的白衣衛。
這批來自北方的精銳隊伍,做事可謂冷厲風行,經由秦香怡的指認,當年參與殺人劫財一事的數位鄰居,悉數跪在山腳。
數百米之外,是橋頭。
正密密麻麻的站著一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
相較於這些人興奮的表情,雷釗,周惠這些人,可就沒那份心情,整個人嚇得臉色蒼白不,脖子上還架著刀。
許久,寧塵的身影終於從半山腰出現。
雷釗深吸數口氣,瞧見寧塵抵達近前,嗷嘮一嗓子,就要求饒。
畢竟,當初實在是一念之下犯的錯誤,這些年已經盡量補償了那對母女,所謂功過相抵,應該能活下去。
“少,少帥,那件事我真的知道錯了,煩請,高抬貴手。”
雷釗結結巴巴的趴在寧塵近前,魂不守舍道。
寧塵沒搭理,吩咐沈劍君道,“今晚守山一夜,明返回。”
關乎雷釗的求饒,他充耳不聞。
“少帥……”雷釗嚎啕大哭道。
寧塵錯身而過的時候,沈劍君攔住準備再次撲上來的雷釗,然後擺了個眼神給宋缺,“處理幹淨,一個不留。”
宋缺嘿笑了兩聲,立即落實。
而沈劍君,則是安安分分的跟在寧塵後麵。
“少帥,你要的兩百壇酒,已經定製妥當了。”
兩人並肩後,沈劍君張張嘴,主動詢問道,“所以,少帥也該告訴我,這是準備送給誰?”
“還需要問?”寧塵氣極反笑。
沈劍君本能性的握了握狼刀,“司徒王族這個年,是別想好好過了。”
“傳一道消息進司徒王族,就我寧河圖,擇日拜訪。”寧塵道。
旋即,寧河圖拍了拍沈劍君的肩膀,認真道,“我白衣衛的血,從來不是白流的,這筆賬,我來跟司徒王族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