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完這句話之後,就有點後悔了,他預感局勢不妙,轉身就跑。
寧塵抬起一腳就將對方踹得雙膝跪地。
王燁和雷老虎並肩跪立,望著毫不廢話,動輒就是出手的寧塵,感覺渾身都在發涼。
他們這些窮山惡水走出來的刁民,往日裏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打的跟死狗一樣?
秦秋和秦香怡怔怔的注視著這一幕,沒有吱聲。
寧塵掃過雷老虎帶來的村民,瞧著他們蠢蠢欲動的姿態,於是淡聲問道,“你們,是不是也準備跪下?”
“放肆,敢在我西涼村耀武揚威,不想活了嗎?”
正當這些村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又是一道嗬斥傳來。
現場村民眉頭一揚,立馬嘩啦啦的讓開一條道路,然後一位打扮得相當豪氣的中年男人,手裏握著鼻煙壺,慢慢悠悠的走出來。
“臭子,你今不賠點錢了事,那就別指望活著走出西涼村。”
這位中年男人,這句話的時候,沒正視寧塵,而是神色憤怒的掃向秦秋,秦香怡母女。
“這些年,我們西涼村的人對你母女可不薄,竟然慫恿一個外人欺負鄰居,太讓我們寒心了。”
“我……”秦秋張張嘴,神色蒼白。
秦香怡也是紅著眼眶,像是見著仇人般,盯緊這位中年男人。
本名為雷釗的中年男人瞧見秦香怡的眼神變化,於是齜牙咧嘴得嗬斥道,“野丫頭,你這是什麼眼神?”
“雷釗,這對母女太不是東西了,我就來看看她們除夕有沒有幹貨過年,也不知道踩到她們哪根尾巴了,竟然反咬我一口,還慫恿這個畜生打我。”
“簡直不識好人心,可憐我還惦記著她們過的好不好,嗚嗚,我可憐啊。”
周惠眼見著越來越多的村民簇擁到一起,再次跳出來顛倒黑白道。
“這年頭,不識好歹的人多了去了,她們兩母女狼心狗肺慣了,搭理她們幹啥?”雷老虎不滿的埋怨一句。
“我下次再也不會了。”周惠佯裝委屈道。
寧塵沒吱聲,他正好能趁著彼此的對話,推理一下。
雷釗應該是雷老虎的弟弟。
周惠和雷老虎想來也是不止一次欺負這對孤兒寡母。
再聯想秦香怡看雷釗的眼神,應該跟她剛才提及的那件事有關。
興許,這個雷釗就是當年和秦香怡父親一起上山挖藥材的幾個人之一。
“都站起來,向這對不識好歹的母女下跪?不知道丟臉嗎?”雷釗表情自在的抽了一口煙,催促雷老虎,王燁起身。
周惠下意識的瞧了寧塵兩眼,看對方沒有動作的跡象,於是也爬了起來。
隨後,幾個人湊到一起,神色不善的盯著寧塵。
因為這場突然發生的鬧劇,整個現場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本就風雨飄搖的院子,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各處趕來的村民。
“今你不但要賠錢,還要下跪道歉。”
王燁仗著有雷釗出麵,於是耀武揚威道。
寧塵揉揉臉,轉過頭,語氣柔和的詢問秦香怡,“這位是不是和你父親那件事有關?”
秦香怡起先微微一怔,隨後咬牙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