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簡單做出要求之後,沈劍君轉身離開。
李般若坐在不遠處,沒多什麼,很多年之前,這位做事就非常幹淨利落,如今幾年砥礪,整個人的魅力,比之往年,更勝一籌。
當然,這件事之所以要處理得速戰速決,還是因為牽涉到白衣衛。
那一批和寧塵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跟著一起長大成人,兄弟之情,重於泰山。
誰敢在白衣衛頭上動土,莫是今尹歡跑不掉,司徒王族同樣難逃其咎。
鳳城經曆了這場風波之後,整個城市的活力,幾乎以斷崖的方式,陷入沉寂。
往日裏行走在灰色邊緣的社團,家族,富豪,均是心有靈犀的安分下來。
出現這樣的狀況,無外乎所有來自鳳本土的上層權貴,心底都清楚,那個叫做寧河圖的年輕人,在即將過年的關口,差點被人擺了一道。
按照他寧河圖一貫的行事性格,絕對不會讓針對他的人,好好的過完這個年。
秉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作風,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看動向,今年年底,鳳不會太平啊。”
“管他了,反正有人找死,咱就權當是看一場大戲唄。”
這些站在上流的權貴人物,已經打過招呼,任何人不得介入,看戲就好。
至於尹歡,雖然對鳳的局勢變化,倍感意外,但並不畏懼。
實質上,他一直就做好了兩手打算,哪怕在鳳沒能壓得住寧塵。
依仗著自身根基不在鳳的大好優勢,到時候看情況不對,離開鳳就是了。
可進可退,再加上司徒王族撐腰,堪稱遊刃有餘,無後顧之憂。
……
第二,午後。
寧塵隻身一人來到了香江。
這條橫穿於整座鳳城的河流,似乎並不受冷空氣的影響,此刻,依然是浪起浪落,浮浮沉沉。
寧塵背負雙手,站在香江邊,神色懷戀。
當初,他才來鳳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的時候,就是在這裏,遇到了自己的第一心腹,白起。
自此之後,整個人生發生逆轉。
仿佛,一夕之間,翻地覆。
現在,他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香江邊,回味著曆曆在目的往事,當真是有股異樣的感觸。
人生,風光到他寧河圖這種程度,算得上了無遺憾了。
因為氣清涼,這邊已經沒了什麼遊客,雖不至於空無一人,但行人的確少了許多。
約莫二十分鍾之後。
沈劍君抵達現場,同行的還有尹歡的兒子,尹飛。
以他寧塵的手段,可以有一萬種方式繞開尹歡,帶走尹飛,並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不過,這位老狐狸的兒子,貌似有點看不清楚局勢,眼瞧著沈劍君幾人一路下來既沒對他動粗,也沒辱罵,猜測這幾位對他還是頗為忌憚,所以整個人變得飄飄然。
甚至走上通往香江的道路後,還不忘一邊活動手腕,一邊自吹自擂道,“以我父親的影響力,鳳城還真沒幾個人敢動我,你們挺有種。”
沈劍君和宋缺麵麵相覷,想著這位智商殘缺的挺厲害,也就懶得搭理這種智障。
百步之後,一道年輕的背影,正雙手負後,站在香江邊觀賞風景。
尹飛一陣蹙眉,繼而勃然大怒,“姓寧的,原來是你這個幕後指使,派人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