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次你身份被揭穿,事後你一跑了之,什麼責任都不擔,我們可被家裏人折騰慘了。”
陳皮皮嘀嘀咕咕,時至今日,對當初那件事,還是耿耿於懷。
那次他們數十個富家大少,足足追了寧塵十裏路,什麼你這個殺千刀的什麼人不冒充,敢冒充北方那位少帥,真是廁所裏點燈籠,找死。
寧塵拖著諸葛老頭子,一邊跑,一邊叫囂,來啊來啊,追上爺算你們輸。
追著追著,其中一位胖子哇哇大哭,那一身肥膘,左右搖擺,滿臉辛酸淚,潸然而下。
起初寧塵以為這胖子是累哭了,後麵這傻子一路扔錢,一路嘀嘀咕咕著什麼自此一別,山高水遠,好好活著,別再做什麼坑蒙拐騙的事情了,免得以後被人打死。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那,他們沒酒沒菜做最後一場餞別,隻能喋喋不休的一路跟在後麵嘮嘮叨叨。
八千裏山河路。
總會遇到一些相交甚篤的朋友,比如近前這位體胖心寬的傻子,當初對寧塵那叫一個言聽計從。
“這兩年過得怎麼樣?”寧塵搓搓陳皮皮的臉蛋,笑著問道。
陳皮皮一把拍開寧塵的手,嘟噥道,“挺好的,挺好的,就是偶爾有點無聊,自從你走後,咱那哥幾個,都不知道玩些什麼。”
“還是你花樣多,跟你後麵雖然廢錢,但玩得自在啊。”
李般若緊隨寧塵,中途一言不發,偶爾細長的睫毛顫動,似乎對寧塵那一段日子,頗為感興趣。
此時,襄樊城熱議紛紛。
陳皮皮豎起耳朵聽了幾句,然後嘿嘿一笑,掩著嘴湊到寧塵近前,幸災樂禍道,“哥,你聽到沒,寧河圖真的來襄樊城了。”
“當初可都是傳寧河圖死了,沒想到又活了,現在還來到了襄樊城,不知道你這位假冒過他的家夥,現在作何感想?”
“怎麼樣?怕不怕?”
寧塵拍了拍陳皮皮的腦袋,嘀咕道,“其實,我也姓寧的。”
“可惜人家是站在眾生之上的絕頂梟雄,而你隻是混吃混喝的神棍罷了,都姓寧,咋差距就這麼大?”
陳皮皮長籲短歎,一番感慨。
興許是覺得這話的太過分了,於是一把攬住寧塵的肩膀,安慰道,“不過沒事,你依然是我哥,不對,是我們的哥。”
“大頭,二娃,排骨雲,他們也經常念叨你。”
當初認識了一批富家大少,但關係真正好的,其實也就這四個。
“今個喝酒,讓他們都過來。”
寧塵交代。
陳皮皮二話不,直接叫人。
約莫半個時,襄樊一家酒店終於再次湊齊四個人。
一個人頭大的離譜,一個二的有點憨,一個瘦的跟排骨似的。
除了寧塵長相頗為出眾,這四位,當真有點拿不出手,不過也沒人在意。
“哎呦我的哥,你這幾年是混發達了,穿錦衣華服,摟美嬌娘,這是第幾個了?”
大頭搓動雙手,先是朝著李般若擠眉弄眼兩下,再轉過頭詢問寧塵,這出來的話,與陳皮皮如出一轍。
二娃賤兮兮的伸出雙手,左右搖擺著嘀咕道,“以咱哥這模樣,差不多十個出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