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穆登這種名門之後,從都是長輩寵著,下人哄著,曆來嬌生慣養,細胳膊細肉更是從來沒有受過折磨。
現在被寧塵這麼突然一頓修理,穆登除了滿臉惶恐,餘下的就是疼。
賊他媽疼。
“嘶嘶。”穆登一邊撮著牙根,一邊低頭抽泣。
寧塵並沒有繼續搭理穆登的跡象,而是目光幽遠的望向藍白雲,表情平淡。
似乎揍穆登這麼一位富家大少,於他而言,不過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罷了。
張巡偷偷瞧了寧塵一眼,越來越感覺這個年輕人非凡不已,隻是依然無法猜測出對方的身份。
穆登此刻被強行罰跪,跟他張巡並肩朝向寧塵。
至於通報穆雲峰的任務,交由穆登的隨從完成。
張巡喚來的狐朋狗友,則是在次一排跪立。
因為現場鬧的動靜實在太大,經由周邊鄰居一傳十,十傳百的口口傳遞,這片本來安寧的街道,立馬被圍攏得水泄不通。
不少人甚至覺得視線不好,爬到附近的粗壯大樹上麵靜觀其變。
刹那之間,整個現場裏三層外三層,人頭攢動,粗略估計,最少有兩千人之眾,其中還不包括路上趕來的看客。
從裏到外,所有視線的焦點,唯有寧塵。
“這年輕人到底是誰啊?聽穆雲峰的兒子都被打得跪在地上。”
“漬漬,手段很殘暴啊,金陵城的武侯穆家,從來沒這麼被招待過,聞所未聞。”
現場議論紛紛,望向寧塵的目光既有敬畏,也有不解。
畢竟,武侯穆家乃金陵城的當土一霸,家族影響力甚至讓周邊幾座相鄰的城市俯首稱臣。
此刻家族少公子被打得險些跪地求饒,除非出手的人有頂的實力或者背景,否則今很難活著離開金陵城。
穆登經過一番短暫的複原,身體方麵的疼痛感逐漸消失,再細細回味,心裏越想越氣憤不已。
再者現場如此多的路人,看著他堂堂一個頂級家族的富少,跪在地上,一股恥辱感,湧上心頭。
終於,臉色蒼白的穆登倔強的抬起頭,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不出意外的話,我父親非但馬上就來,還有我穆家的一眾高手,希望到時候,你不要過於驚嚇。”
這句話,得客客氣氣,其實不難聽出威脅的意思。
寧塵咧嘴微笑,輕飄飄的蹦出兩個字,“掌嘴。”
啪。
宋缺提著刀鋒背麵,揚手就是一巴掌扇到穆登的臉上。
勢大力沉。
“你……”
穆登大腦頓時一陣空白,他隻是好言好語的了一句話,怎麼又挨打?
還講不講道理了?
“嘶嘶。”張巡因為貼近穆登,這一嘴掌下來,差點沒將他嚇得昏厥過去。
此時此刻,他簡直對寧塵的作風,佩服的五體投地。
穆家的少公子,打就打。
這行事風格,簡直彪悍到令人發指。
整座金陵城,隻怕是找不到第二位了。
穆登被當場掌摑,隻能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跪在近前,中途不敢有任何顯著的動作,生怕一不心又要挨打。
“你施加於我的恥辱,等我父親來了,一定百倍千倍償還於你。”
穆登惡狠狠的詛咒一句,徹底消停下來。
最近這段時間。
穆雲峰正被寧少帥東巡金陵這件事,驚得魂不守舍,畢竟有些心知肚明的陰謀,外人不清楚,他知根知底。
可這越惶恐不安,越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