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昌道:“還有其他道君,但是另有要事去了。”
獨孤劍轉身凝視著獨孤昌,問道:“有什麼事情比我更重要?”
獨孤昌趕緊站起身來,道:“弟子立即前去,親自叫他們。”
他告罪一聲,趕緊飛走,腳下劍光一閃,就消失在了雲層深處。
橫江已不遠多等,直接走近石屋。
屋牆上雕刻著重重疊疊的陣法,這其中自然也有隔音法陣,故而屋外發生的事情,屋內之人半個字也聽不到。
叩叩叩。
橫江抬手毀掉屋牆陣法,敲門。
“獨孤家想好要如何處置我了?”
獨孤信的聲音,從屋中傳來。
興許是對獨孤家極其失望,獨孤信說話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色彩,冷如冰霜。
橫江搖搖頭,正要說話,獨孤信又說道:“你們處置我,此事不難。可我有一生死之交,日後必會來獨孤家尋我,那時候你們如何向他交代?”
橫江臉上掛著一絲笑意,道:“他是誰?”
“他叫橫……”
獨孤信話語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屋門就被她打開。
二人之間何其熟悉。
獨孤信怎麼會認不出橫江的聲音?
開門之後,獨孤信就這麼站在屋內,隔著門檻,和橫江四目相對。
獨孤信腳步雖停住,可身軀卻在往前衝,她趕緊暗地裏施展出一道定身法術,將自己前傾的上半身定住,穩住身形。
橫江自是猜得出來,獨孤信聽出了他的聲音之後,已是情不自禁,想撲過來擁抱他,可實在是屋外的人太多,眾目睽睽之下,獨孤信隻得強行停在門內。
如今的獨孤信,身穿一身白色長裙,長發披肩,如雲如瀑,素麵朝天未曾妝扮,也沒帶首飾,卻正好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天生麗質。
她這番美貌,就連獨孤劍見了,也驚得眼睛都睜大了。
不過,獨孤劍一瞬間的失神之後,就朝獨孤信拱手施禮,道:“多年不見,雲夢道友風采依舊啊!”
雲夢道友是誰?
獨孤信眼神一凝,心中生疑,問道:“你又是誰?”
獨孤劍本要回答,可他看了看橫江,隨即不願意多說雲夢道友之事,隻默默的站在橫江身邊,道:“我是師尊門下弟子,名作獨孤劍。”
獨孤信看了看獨孤劍,又看了看橫江,忽而想起某事,問道:“這個獨孤劍,是你轉世重修之前的弟子?”
橫江點點頭,從衣袖裏,拿出一朵野花,交給獨孤信,道:“廖長空師姐修至純陽仙人,窺破了胎中之謎,已經想起了前塵往事。她本想和我一起來獨孤家,卻因為深淵諸魔已經在十八層地獄發動大戰,她必須速速回複修為,以便激戰群魔。故而,廖師姐的真身無法來此。”
獨孤信接過野花。
這花本是一個花骨朵,當此花落到獨孤信手裏的時候,立即花瓣盛開,自花蕊當中,結出一顆果子,落到地上。
這果子當中,蘊含著濃濃的乙木靈氣,落地就生更發芽,生長成一顆小花,緊接著小花變化為人,變成了廖長空的模樣。
“阿信妹妹。”
廖長空走上前去,拉起獨孤信的手掌,二人攜手而行。
獨孤信則朝橫江看了一眼,臉色忽而有些複雜,道:“我和長空師姐有些私密話要說。”
二人手拉著手,進了石屋。
屋內無一絲聲音傳出。
顯然二人布置了隔音陣法,不願意讓人聽到。
當獨孤信從石屋當中出來的時候,廖長空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先前那一朵變成了廖長空的小花,此刻則插在了獨孤信頭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