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赤笑道:“難怪他也在此地,原來是你把陸沉舟請來的。”
陸沉舟臉上出現一抹很是肉疼的笑容,道:“這一回我來幫桓京,算是虧大了,不僅沒有撈到多少好處,反倒還要欠下債務,要給你們幾個,白打工一回。”
眾人說笑幾句,氣氛融洽了不少。
先前被綾波真君算計的驚駭心緒,以及桓京陸沉舟等人大難不死的激動之情,也慢慢的消減。
再無仙門弟子,從地麵那些屍體中站起。
骨粉、骸骨、屍體,成千上萬,躺在地上,紋絲不動。
荒橙施展出青風大幕,將骨粉、骸骨、屍體承載在青風大幕上,隨即眾人再在這遠古仙府裏,四處探訪。
有了先前弱水湖遇到綾波真君,險些喪命之事,眾人心中更加警惕,小心翼翼。即便那些離去的仙門弟子裏,有人說過,在這遠古仙府裏,雖沒有什麼機緣,找不到什麼寶物,卻也沒多大危險,眾人依舊沒有絲毫放鬆。
白玉地麵似乎沒有邊界。
荒赤和桓京幾人,眼神瞪得很大,不停的施展純陽仙人的破妄之眸手段,探查四方。
橫江盤膝坐在青風大幕上,閉目養神。
獨孤信拿著一個小酒壇,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陸沉舟的心態則和橫江差不多,橫江是荒赤請來襄助之人,陸沉舟亦是由桓京請來。
搜尋一日,一無所獲。
荒赤見這整整一日一夜,都沒有在仙府裏遇到危險,於是膽子就大了一些,讓荒橙駕馭著青風大幕,快速飛馳。
速度變快之後,隻半日時間,就飛到了白玉地麵的盡頭,前方已沒有了通路,陣法顯出的灰光隔擋在前,似一重鐵幕,遮住了去路。
眾人回轉方向,在仙府中來去縱橫,卻依舊是一無所獲,未免皆有些喪氣。
桓京提議再在仙府裏逗留一段時間,荒赤算算橫江回到三寶宙船的期限,便決定再留幾日,靜觀其變,若幾日之後,還是一無所獲,便會離開此地仙府,回三寶宙船去。
既在此停留,露宿在玉石地麵上未免有些不合適。
眾人各施手段,各顯神通。
獨孤信拿出一座院落模型,丟在地上,化作院子,和橫江與左護法住了進去。
荒氏兄弟則拿出了一個類似於硯台的法寶,丟在地上,變成一方水池,兄弟二人躺在池水裏,身上仙氣來回翻卷,竟是在水中修行。
那桓京不愧是仙宮弟子,師門是高門大派,就連暫住的方式,也是檔次不凡。他在於是地麵上,弄出了一座府邸,再拿出了一個個紙人,擺在地上,隨即對著水人吹了一口仙氣,紙人一個個活了過來,變成了身材火辣,相貌姣好的侍女,服侍著桓京。至於那些追隨桓京的仙門弟子,則朝四麵八方飛去,他們依舊不肯死心,要再在這仙府裏探查一番,看看到底有沒有機緣。
唯獨那李阿壯,直接躺在了玉石地麵上,天為被地為床,很快就睡了過去,鼾聲如雷,轟隆作響。
絲絲縷縷水汽,從荒氏兄弟那座水池裏,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