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寒絕劍光輝大作,劍鳴震蕩,如同鼓角爭鳴。
風雪從中而裂,被劍鋒割開,仿佛天穹如白紙,被割裂一道傷痕。
廖長空就從這天地裂痕裏,腳踏劍光,飛身而出,衣袂飄飄,青衣如翡。
嘩啦啦!
湖水濤濤作響,受到劍鋒餘威催動,排山倒海般,朝兩岸洶湧擠去,露出原本隱藏在幽深湖水下,渾濁黝黑的湖底泥沙。
崩!
湖心畫舫,被劍鋒斬斷,往下方栽去。
湖水早已被劍鋒餘威推開,於是當畫舫載倒之時,是筆直往下墜落,深深的砸進了泥沙當中。
皇帝沒有修為在身,也遠遠比不得連耕地做工的壯丁,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當畫舫被斬斷之時,甲板劇烈震動,皇帝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四仰八叉,手舞足蹈,如同一隻仰天的烏龜,無論如何也翻不了身。
原本環繞在皇帝身邊,載歌載舞,千嬌百媚的諸多美女,見到廖長空襲來,早已一個個凝神戒備,當劍鋒將畫舫斬斷之時,這等美女一個個施展出絢麗奪目的寒冰法術,一邊護住自身,一邊朝四麵八方飛退。
美女雖多,卻沒有誰去護衛皇帝的周全,麵對神魂境的劍修廖長空一劍西來,她們各自隻管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至於那孤零零隨著畫舫掉進湖底的,是皇帝還是平民,是太監還是正常男女,都已不在這些美女的考慮範圍之內。
魔物終歸是魔物!
即便被仙門中人以降龍術收服,侍奉在皇帝身邊,到了關鍵時刻,魔物最先考慮的,還是自身安危。
畢竟廖長空這一劍,威勢無窮。
九崇山原版道術仙法,虛空凝劍訣,威勢浩瀚!
劍鋒撕開風雪,撕裂平湖,斬斷畫舫,去勢不止,直達平湖對岸,將數百株在冬日裏積累了霜雪,掉光了木葉的古樹,斬得灰飛煙滅。
廖長空天賦雖強,終究剛剛得到原版虛空凝劍訣不久,又在前段時日才引來天雷灌體,突破仙門修士層次,達到神魂境,她對於自身道法與劍訣,自然是掌控的不夠完美,暫且不能做到收發由心,威能如意的狀態。
廖長空收回寒絕劍,周身劍氣嗖嗖作響,轉身之間就有數以百計的劍光,圍著她一圈圈環繞著。
她持劍在手,一手捏訣,周圍環繞的劍光當中,分出一道道劍氣,勢如長虹貫日,朝四散飛逃的霜魔,追殺而去。
隨著一聲聲嘶喊響起,諸多霜魔,盡被劍鋒斬落。
廖長空飛身而去,將一個受傷的霜魔隔空抓住,再把其他霜魔,斬盡殺絕。
“多年不見,廖師妹還是這樣殺心隆重啊。”
古木風微微搖頭,正待說話,卻見橫江已是飛了出去,直達那畫舫斷裂墜落之處。
此刻,先前被劍鋒威勢推開的湖水,失了廖長空劍勢之威支撐,再度退卷而回,衝進湖心,將斷成兩截摔到湖底的畫舫,衝得扶了起來。
畫舫被水衝擊之時,激烈震顫,顛簸不已。
臥在甲板上的皇帝像是熱鍋裏的蝦米,蹦躂了三五下,終於是趴在了甲板上,在半截畫舫漸漸上浮之時,死死抓住了掉落在身邊的一根繩子,這才沒有被拋飛出去。
“好險!好險!朕差一點點就駕崩了!”
皇帝驚魂未定,用龍袍袖子擦著臉上的汗水,卻見周圍已是空無一人,唯有一個身穿青衣的劍修,持劍站在高空。皇帝本想對廖長空求救,卻見廖長空雖長得傾國傾城,卻滿臉殺氣騰騰,明顯不可輕易招惹。
正當皇帝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橫江施展青天攬月術,禦風而行,朝畫舫飛來。
皇帝見橫江雖麵無表情,可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股儒雅的氣息,像極了他印象中那些飽讀詩書,博學多才,心懷天下、憂國憂民的名士,於是舉起手來,揮著寬大的龍袍袖子,朝橫江高呼道:“快來救駕!快來救駕!”
“昏君!”
橫江飛馳而至,抓住皇帝的衣領子,提小雞一樣把皇帝提在手裏,朝湖岸飛馳而去。
皇帝見湖岸越來越近,隻覺得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便咧嘴大笑,道:“哈哈哈……你救駕有功,朕心中甚是歡喜,你要是沒有官位在身,朕給你封個大官,你要是有官位在身,朕給你加官進爵。”
啪!啪!
橫江反手就是兩巴掌,扇在皇帝臉上。
皇帝養尊處優,臉上皮肉極為細嫩,而且肉多,被橫江這惡狠狠的兩巴掌打在臉上,頓時連牙床都被打得生出了裂紋,整個臉麵高高的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