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國師夫人(1 / 2)

扶姓,在中土帝國,算不得大姓,卻也是傳承了千百代的久遠之姓。

扶家的族譜曾經記載,扶家祖上,曾經出過純陽仙人,不過那也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對於如今的扶家而言,太過於遙遠。

如今的扶家,最顯赫的事情,莫過於兩件事。其一是數百年前,中土帝國立國之時,扶家先祖輔佐皇帝有功,被封為國公,世襲罔替。其二,就是扶家出了一個扶向陽,拜入宣明道場,得了仙門真傳,成了真傳弟子,修至神魂境,有千年之壽。

也正因為扶向陽修至神魂,扶家在中土帝國,地位大增。逢年過節,就連皇帝也要親自下旨,慰問厚賜扶家。

扶家自然而然,成了中土帝國裏最為顯赫的那一批世家之一。

當橫江隨著扶向陽,來到扶家,表明了身份,扶家立即張燈結彩,鳴鑼放炮。這座高門府邸,終於是中門大開,設酒宴,擺香案……

扶國公領著一家老小,朝走進門中的扶向陽,跪地叩拜。

眾人口中,齊齊高呼:“不孝子孫,拜見老祖!”

老祖這個稱呼,聽得廖長空眉頭微皺,橫江卻不以為意,淡然處之。

橫江在輪回夢境裏,度過了極為漫長的歲月,自然見識過仙門修士衣錦還鄉的場麵,知曉如今扶家之人,將扶向陽稱作老祖,隻怕沒有半點謬誤。

扶向陽見廖長空神色不適,便尷尬一笑,解釋道:“我在家中兄弟當中,年紀最小,甚至有一些侄兒,都比我要大。我十三歲拜入師門,修行一百二十四年,如今已有一百三十七歲。休說是家中兄弟與子侄,就連孫輩,隻怕也所剩無幾。”

聽聞此言,跪在地上的扶國公趕緊抬起頭,說道:“曾孫單名一個禮字,蒙受老祖福源,又得父輩垂青,便承襲了國公之位。老祖所言極是,照輩分來算,我父親是老祖的侄孫,我則是老祖的尊孫。我身後跪著的,有些是我的子侄,有些是我的孫輩。我怕家中子弟愚笨,分不清輩分,就按照史書裏記載的慣例,權且把曾祖稱為老祖。”

“無妨。”

扶向陽揮揮手,道:“我與師弟師妹,途徑皇都,準備在此暫住,三五日便走。”

扶國公眼神熱切,極為不舍,問道:“老祖難得回家一次,不如多住些時日。”

“多說無益。”

扶向陽搖搖頭。

他本是神魂高手,法力高深,自然是不怒自威,比之這中土帝國的皇帝,氣勢更盛。如今這一搖頭,就讓扶國公不敢再多說。

扶向陽又道:“禮兒,你身體可還硬朗?”

這扶國公頭上白發已多,年事已高,兒孫滿堂,如今被扶向陽像叫喚孩童一樣,喚了一聲禮兒,卻滿心歡喜,磕頭回答道:“謝老祖關懷,曾孫自幼勤修武藝,不曾落下。現在雖然六十幾歲,卻依舊開得了弓,上得了馬。”

“這丹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扶向陽將一顆丹盒,放在扶國公手裏。

扶國公滿臉歡喜,當著扶向陽的麵,拿出一顆丹藥吃了,再將剩下的小心翼翼收起來,旋即趕緊吩咐府中之人,大肆張羅,招待老祖。

不多時,酒宴已經備好。

扶國公擯退眾人,親自作陪,替橫江三人接風洗塵。這人不愧是在朝廷裏摸爬滾打數十年的人物,待人禮數周全,在知道橫江與廖長空年紀不大之時,便尊稱兩人為上仙。繼而,扶國公又說起了諸多中土帝國的奇聞異事,氣氛倒也熱烈,扶向陽時隔多年回家,心中百感交集,便多了喝些酒,留下扶國公說話。

橫江與廖長空,則上街遊玩。

皇都乃是天子所在的京城,魚龍混雜,消息傳得也快。

達官貴人們知道扶家老祖返鄉,便紛紛前來拜謁,扶家的門子一個時辰,就收了上百張拜帖。甚至有一些王子皇孫,親自登門拜訪,卻都被拒之門外。

橫江與廖長空若非是以仙人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國公府,隻怕會被那些拜訪之人堵在大門。

二人走在街上,東瞧瞧,西看看。

途中經過一座酒樓,橫江買了兩壇酒,遞了一壇給廖長空,二人邊走邊喝。

廖長空品了一口,道:“酒還行。”

橫江點點頭,回望那座酒樓,道:“那酒樓裏,最出名的就是這種叫做醉青樓的美酒。不過,那酒樓的菜肴卻差了些,若配上城南百味居的下酒菜,才算是珠聯璧合。原本我以為,這醉青樓應該是世間最好的酒,不過喝過獨孤兄親自釀造的美酒之後,如今再喝這醉青樓,未免有些強差人意。至於那百味居的下酒菜,想來比不得當年的美味,不去吃也罷。”

“哦?”

廖長空問道:“師弟對這皇都,似乎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