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人一劍,麵對諸多蝠池道場弟子,所向披靡。
眨眼之間,就有三個蝠池道場弟子被劍鋒擊中,渾身浴血,自空中掉落在地。
“若不放下梅露子真身,我必將你等斬盡殺絕!”
廖長空神色暴怒,持劍再殺。
她麵前這些蝠池道場仙門修士,並非是第一次與廖長空相見,其中有不少人,當年甚至還在封魔島當中曆練過一段時日,早已見識過廖長空的手段,知曉廖長空的聲威。如今見廖長空眼中殺氣洶洶,便知道今日之事,絕難善了。可是,如若他們把梅露子的本體真身棄之不顧,就算今日不死,蝠池道場會因為他們拋棄梅露子真身,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這個母夜叉,今日定是瘋了。”
“她瘋了之後,強行施展神魂道術,要和我們同歸於盡。可我們的修行之路,才剛剛起步,又怎能不明白,死在此地?”
“也罷,不如今日送她一個順水人情,以求保住性命。我隻需受傷之後,再摔倒在地,就能名正言順將梅露子師叔的真身放棄,因我是身受重傷而迫不得已做出此等決定,師門知曉此事之後,也不會怪罪於我。”
眾人竟是一個接著一個,紛紛被廖長空操控的飛劍擊中,受了不輕不重的傷,紛紛從控製跌落下來。至於梅露子的本體真身,則被兩個蝠池道場弟子,將之放在了不遠處的雪地裏,已是無人再去看護。
嗖!
廖長空操控飛劍,一劍斬向梅露子的本體真身。
轟!
突然之間,一座大鍾,擋在了梅露子的真身之上。
繼而大鍾轟然落下,將梅露子的真身,從頭到腳,罩在了大鍾之內。
一人自不遠處飛來,身形如電,落在了銅鍾上麵,腳踏銅鍾,朝廖長空道:“廖長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為何非得趁人之危,趁著梅露子神魂離體,要暗害他的本體肉身?”
鍾上之人,叫做圖萬山,來自於東觀道場,是一個神魂修士,也是這一次東觀道場來到鬥魔洞府的領隊之人。此人修煉已久,也是神魂修士,在中土帝國,頗有名望。
“圖萬山!”
廖長空持劍淩空,指著圖萬山,道:“你東觀道場,要和我宣明為敵?”
圖萬山道:“我如今護住梅露子道友的肉身,隻為了道義二字。”
“道義!好一個道義!”
廖長空冷冷一笑,突然抬起頭來,掃視四周各派弟子,高聲說道:“誰阻我殺梅露子,誰就是我宣明道場的生死大敵,從今日起,我宣明道場與他不死不休!”
聽聞此言,圖萬山臉色一沉,卻不肯避讓,依舊是腳踏大銅鍾,護住了梅露子的肉身。
廖長空深吸一口氣,強壓心中憤怒,又借著這個呼吸的動作,將口鼻之間即將要溢出的鮮血,壓製在體內。她強行施展神魂劍訣,看上去氣勢無雙,殺得蝠池道場弟子沒有還手之力,實際上卻一直都是在拚命,如今已是到了強弩之末。可即便如此,廖長空也不曾有半點退讓之心。
她站在空中,將飛劍抓在手裏,指著圖萬山,口中竟道:“久聞東觀道場神魂高手圖萬山,精修遮山訣,道術廣大,法力精深,今日正好討教一番!”
“好大的膽子!”
圖萬山冷冷一笑,道:“區區仙門修士,也敢放肆!莫非你宣明山東方索與張空闕那兩位純陽,不曾教過你們,做人做事,須心懷敬畏?”
“看劍!”
廖長空暴喝一聲,再度強行施展出神魂劍訣。
一劍轟出,她臉色已是雪白如紙,胸膛之內氣血翻滾,五髒六腑一陣絞痛。
可就在此刻,廖長空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聲嘶力竭的犬吠之聲。
她思維極為敏銳,如今聽到犬吠,立時散去了手中劍光,在空中陡然回頭,凝神一看,卻隻看到梅露子所化的三頭天狗,竟在地上滿地打滾,顯然是痛苦至極……
這一幕,讓廖長空神色大變,至於周圍其他各派仙門修士,則已經是看呆了。
就連那東觀道場的神魂高手圖萬山,他在廖長空撤去劍訣之後,竟也忘記了朝廖長空動手,隻目光灼灼,長大了嘴巴,滿眼震驚,盯著地上翻滾哭嚎的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