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空冷冷一笑,伸手一指,打出一道令人昏睡的法訣。
“噢……”
徐夜月輕吟一聲,癱倒在地,昏昏睡去。她光潔細嫩的上身,就這麼袒露在被子外,春光無限,廖長空看也不看,直接把小銀針裝入了一個盒子裏,再用符籙之法,封了起來,繼而閉上眼睛,凝神修行。
一夜無話。
橫江一如既往起得很早,天色微明他就已經在沐浴更衣,讀書習字。
直到晨光熹微,天色大亮,他才推門而出。
雪下了一整夜,將山川河嶽蓋住,放眼望去,一片瑩白,天地一色。
“昨日廖師姐一大早就做了早餐,今日為何沒有動靜?”
橫江本準備隨意弄些吃食,突然間又心中生疑,朝廖長空的房間呼喚了一句,卻得不到廖長空回應。
“昨夜我叫她,她便不理人,為何今日也是如此?這十年以來,我和她之間的些許誤會,早就已經化解,她若沒有對我心生芥蒂,若沒有其他事情,絕不會閉門不出,不肯理人。”
橫江走至廖長空門外,正要敲門,卻發現門縫之下的積雪,比起別處積雪,要低了一層。
“隆冬時節,天寒地凍,照理而言,這門外積雪,理當厚度相同才對。廖師姐是仙門修士,距離神魂境隻差一步,她早已不懼寒暑,絕不可能在房中生活取暖,所以這門外積雪不可能是被房中熱氣侵襲,從而融化了一部分……”
橫江眼神深沉,伸手捏起了一小撮積雪,細細一瞧。
“蒼冥聖鹽!”
橫江神色一變,深深的看了廖長空的房門一眼,急速離開宅院,再掏出一壺酒,再施法將酒水化作霧氣,揮灑在宅院周圍。
做完這些,橫江才施展出青天攬月術,直接飛至洪都道場弟子暫住之地,找到陳浮生,道:“陳道友!徐道友昨夜來找我,又說要和我喝酒,一連喝了一整夜,直到天亮之時,她喝著喝著就嗚嗚痛苦,最後竟然說不想再參與鬥魔洞府之事,隨即騰空飛去,消失在漫天風雪裏了。我與她不是很熟,不知道她會去何方,就隻有立即來找你。”
“什麼!?”
陳浮生神色大驚,急速飛走。
橫江則隨在陳浮生身後。
頃刻之後,二人已是到了橫江與廖長空的宅院門口。
“這徐師妹,還真是任意妄為……鬥魔洞府開府現世就在近日,她竟然獨自離去了,唉!”
陳浮生聞到了漂浮在宅院周圍的酒味,氣得連連跺腳,匆匆忙忙說道:“事不宜遲,我要去青碭峰周圍尋徐師妹。若是尋不到她,我也隻能將此事稟告風肆師叔,除此之外,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橫江點點頭,道:“我要是在青碭峰看到了徐道友的蹤跡,必會第一時間通知洪都道場的道友。”
“多謝橫道友了!”
陳浮生拱手辭行,匆匆而去。
空中風雪依舊,寒氣逼人。
橫江回到宅院當中,直接走至廖長空門口,敲門道:“師姐,徐道友,天色已亮,該起來商議事情了。”
嘎吱。
廖長空打開房門,怔怔的看著橫江,目光滿是訝異,問道:“你怎麼知道徐夜月在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