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灌體之法傳授太乙庚金劍氣!
九崇山諸多秘法!
甚至連教尊一係嫡傳的枯榮真解,枯榮真人也願意傳給橫江!
這一刻間,溫和的笑意,洋溢在枯榮真人臉上。
“本真人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枯榮真人凝視著橫江,又道:“你若肯叫我師娘,也算是我門下的真傳弟子,如此一來,就算是教尊一係嫡傳弟子,我將枯榮真解傳你,正好我九崇山的門規戒律。不過,仙門高手壽命悠長,我枯榮真解修煉大成,此生已有尋求天尊道果的機會。一旦我成了天尊,修得長生,自此與世長存,隻怕這九崇山掌教教尊之位,難以再傳給你啊。”
橫江默然,沉吟片刻,問道:“閣下就是九崇山掌教的教尊?”
“九崇山已經覆滅,如今哪來的教尊?不過,我淩枯榮是教尊門下,嫡係真傳,一旦重建九崇山的道統,我必會是下任教尊。此事,是當年我等來到封魔島之前,就約定好了的事情。哪怕那莊落薇再如何與我作對,也必須要承認我是教尊。”
枯榮真人眼神一凝,逼視橫江,道:“大魔雖已伏誅,可我九崇山卻已經覆滅了上萬年,如今百廢待興,時不我待,我還有諸多事情要辦。你閑話少說,速速叫我師娘!我好趁早將諸多妙法,盡數傳授給你。”
橫江卻搖搖頭,道:“多謝前輩好意,不過,我尚未拜師。”
“你連我的太乙庚金劍氣都學了,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拜師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你把我叫做師娘,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再說你身上的船帆,是我親自動手,一針一線,仔仔細細縫出來的。”
枯榮真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橫江,目光轉暖,笑意盈盈,道:“師娘這船帆,被你當做衣服穿在身上,這布料你穿起來是不是很舒服,要不要師娘再用同樣的布料,親手給你縫製幾件衣裳?”
紫布船帆,竟是出自於枯榮真人之手!
橫江自然知曉,枯榮真人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騙他。
畢竟日後一旦遇到九崇之妖陸慎,亦或是落薇真人,隻需提起此事,問上一句,就能得到答案。
這枯榮真人,長得很好看。
她雖不知修煉了多少年,可麵容卻保持在二十幾歲,魅力非凡,一顰一笑,皆能勾魂奪魄。
橫江也能從這枯榮真人的容貌裏,看出幾分當初在道塔裏,遇到的小人和老太婆的麵部輪廓。
也不知那枯榮真解,到底是怎樣一種妙法。
枯榮真人由一老一少兩個人合二為一之後,已然忘記了在道塔當中,發生的諸多事情,記不得橫江的名字,就好像她從未見到過橫江。
枯榮真人親手縫製的紫布船帆,讓橫江受益良多。
橫江把這船帆裹在身上,打坐練氣,運功修行,采集天地靈氣的速度,比起橫江不穿紫布船帆的時候,要快了好幾倍。
尤其是服用丹藥之後,紫布船帆會放出玄妙的暖意,助橫江煉化藥力。
而對於橫江修煉的鳳凰曬翅之法,紫布船帆也別有功效,可以讓橫江體內炎流運行之時的痛苦,減弱許多倍。
若無紫布船帆,橫江修煉至道徒第五步的時間,至少要多出半年之久。
橫江深吸一口氣,很是光明磊落,朝枯榮真人拱手施禮,道:“前輩的船帆,讓我受益匪淺,多謝前輩!”
枯榮真人卻皺眉道:“你始終不肯叫我師娘?”
橫江搖搖頭,道:“於禮法不和。”
“朽木不可雕,簡直是個榆木腦袋!”
枯榮真人眼含怒意,掀起橫江穿著的鳳凰羽衣,再揮手一抓,便把橫江腰間紫布船帆扯了出來。
橫江隻是道徒,哪裏是枯榮真人的對手?
枯榮真人隻隨口念出一道咒語,就讓橫江動彈不得,呆若木偶。
“我拍碎你這榆木腦袋!”
枯榮真人罵了一句,手掌已是轟向橫江腦門。
這一幕,看得聶隱娘心驚肉跳,她早就聽人說過,這枯榮師祖性格古怪,很難相處,今日親眼見了,才知枯榮真人不僅僅是很難相處,而且殺心極重,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哪怕對方是陸慎門下,也毫不遲疑。
橫江幹脆閉上了眼睛。
實則在這世間裏,很多人都會像橫江這樣,在生死一線之際,因為明白人之將死,已然認命,這才放棄反抗。
嗡!
劍鳴之聲,從枯榮真人掌心響起。
純白璀璨的劍光,迸射而出,直接斬進了橫江額頭!
一線血跡自額頭橫江額頭滑落。
橫江渾身顫抖,臉色發青,繼而身軀不再動彈,站在原地,口中氣息已絕。
“如此智略深遠之人,誅魔之時,獲取諸多魔血與大魔心頭精血,卻死在了枯榮真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