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人說說如今橫江一死,戰功榜第一名自動作廢,大家又多了幾分榜上有名的機會。
這等話語聽得燕青崖臉色鐵青。
他將這些人腳下劍光散去,便讓他們從空中掉落,再飛出一劍,站在那個說橫江已死之人身上,將之當場斬殺!
那弟子本是來自於辟雍道場。
如今被燕青崖殺了,辟雍道場的領隊高手,就來找燕青崖理論。
“此番伐魔之戰,橫江立下了赫赫功勳。此人功勞微薄,我適逢其會將他救了,他竟幸災樂禍,全無半分情義。我宣明道場,門規森嚴,容不得這等忘恩負義的奸詐小人!你若不服,可回去稟告你門中長輩,來我宣明道場理論。你若想替他出頭,對我動手,我便將你也殺了!”
燕青崖懸空站著,手中玄重飛劍血跡未幹。
他拿出一方麻布,擦了擦劍上血跡,目光銳利,掃視眾人,道:“功勳榜與仙音祭器,都在我廖長空師妹手中,此戰論功行賞之事,等廖長空師妹回來再說。按照以往的慣例,原本在守城之後,還有諸多事宜,如今都做不成了,諸位各自散去吧!”
那蝠池道場修士被燕青崖斥責一番,便不敢多言,隻哼了一聲,領著蝠池道場弟子,轉身離去。
其他人等,相繼告辭而去。
唯有洪都道場鄧賢,拿出了一些洪都道場的療傷妙藥交給燕青崖,才領人走遠。
各方道場,在封魔島都有駐地。
宣明別苑,距離此地上百裏。
燕青崖施展飛劍傳訊之法,讓那留守宣明別苑的荀譽,趕赴此地,帶著師弟師妹回別院裏去。
當傳訊飛劍消失在空中之時,燕青崖則捏出一道法訣,施展出宣明道場土遁之法,身軀一沉,鑽進了地底。
天色漸晚。
荀譽禦風而來,將發生之事詢問了一番,便不再多言,隻讓師弟師妹隨他回宣明別苑,等候燕青崖的消息。
錢盈盈淚眼朦朧,抽噎哭泣,卻不肯走。
荀譽道:“這封魔島,本是鎮壓古代大魔的地方。如今古城被魔物攻破,陣法已毀,不久之後地底魔物必會殺至地麵。你隻有道徒實力,自身難保,怎可留在此地?”
錢盈盈搖搖頭,隻說要留在這裏,結廬而居,等候橫江回來。
荀譽又道:“一旦大魔破陣而出,休說是你,隻怕連我這樣的仙門修士,留在此處也必死無疑。燕青崖師兄在飛劍傳訊裏,就已對我說的清清楚楚,讓我整合封魔島中宣明弟子,帶隊離開此島,回宣明山去。你若不肯走,便是不尊師門號令。”
錢盈盈擦了擦眼淚,說道:“那我能在這裏再留一會兒麼?”
“好吧。”
荀譽點了點頭,又令其他師弟師妹燒火做飯,隻等用過了晚飯,便啟程回宣明別苑。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
眾人就在右鎮山的廢墟上,擺出桌椅。
這一頓飯,吃得很是沉悶。
夏誌拿出了烤鴨,擺出一張祭桌,用以祭祀戰損的師兄弟。他將杯中酒水倒出,在祭桌前撒了一個半圈,長吟一聲:“魂歸來兮……”
一時間,師兄弟們隻覺悲從中來。
那原本不喜歡喝酒的韓劍,從一個師兄那裏要了幾壇烈酒,大口大口的喝著,一邊喝一邊咳。
顧惜風見他喝得太凶,便讓他少喝點。
韓劍隻說道:“無妨,這酒有一半,我是替橫江師兄喝的。”
顧惜風看了看一直在哭的錢盈盈,回想起了拜入師門之時,與橫江相處的時光,再想到不久之前,橫江替他出頭,激戰東觀道場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