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櫻惡狠狠的瞪了武陟一眼,大步離去。
恰在此刻,橫江也走出了大陣,就站在不遠處的桃樹下。
青丘櫻頓時低下頭去,臉色發紅,扭捏道:“大叔,其實人家一直都很溫柔,隻不過這個人太可惡了,我才沒忍住打了他。”
橫江不以為意,揉了揉青丘櫻的頭發,二人攜手走近陣中。
武陟見此景象,悲從中來,更覺羞憤欲死。可他回想起剛剛青丘櫻暴揍他的場麵,又知道青丘櫻應該並非被拐,而是甘願跟在橫江身邊,於是心中又生出一種萬念俱灰之感,垂頭喪氣,踉踉蹌蹌,走下山去。
橫江回了桃林殿宇,便直接去了地底幽泉河,潛心修行,隻到了後半夜,才回到地麵,在木屋裏睡覺休息。
如此,過了數日。
這一天早晨,橫江吃過早飯,正要去幽泉河修行,東麵天空裏,東方未明帶著侍女,飛馳而來。
以東方未明那樣的實力,也迫不得已陸慎留下的陣法,隻能駐停在桃林上空,高呼道:“師弟,我這幾日,四處追查,找到了一個發布榜文之人,我已將他殺了,屍體在此……”
繼而,東方未明身邊那個侍女從衣袖裏掏出一副棺木,飛身落到陣外桃林裏,將棺木擺在了地上,二人再聯袂離去。
青丘櫻聽到發榜之人被殺,趕緊跑到桃林裏,朝棺木內看了一看,隨即神色大變,跑回來對橫江說道:“大叔,不好了!畢防川被他們殺了!”
畢防川!
這幾日間,青丘櫻與橫江說起過,武陟與畢防川這兩人。
那武陟也是青丘仙門弟子,以輩分而言,是青丘櫻的師兄。
至於畢防川,則是距離青丘仙門不遠之地,一處名作黑獄道場的仙門弟子。此人最是紈絝不堪,仗著家中一位長輩是純陽高手,平日裏目中無人,最喜歡惹是生非。
“以東方未明的手段,他未必不知道畢防川的來曆,卻依舊將畢防川殺了,屍體裝入棺木,送來桃林……”
“我初次與東方未明相見之時,他見我將櫻櫻擋在身後,開口就說我做得不對,理當把櫻櫻當做擋箭牌,為自己爭取逃命的機會,此人又怎是良善之輩?”
“東方未明與我說起左道旁門之時,說得慷慨激昂,仿佛他左道旁門之人,都是忠貞義勇之輩,如今看來,未必如此。他殺了畢防川,那黑獄道場,必會把這件事情算在我頭上,甚至會引來純陽高手找我報仇。”
“此人是在逼我啊!他替我四處樹敵,讓我在仙門正宗裏寸步難行,若有朝一日,被他逼上了絕路,那就隻有轉投他左道旁門!”
“此人好深的心機!”
“果然,人心叵測,奸詐如鬼,令人防不勝防!”
一念至此,橫江不肯遵從心癮的念頭更加堅定,而對於東方未明與左道旁門本就不多的好感,已是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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