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劍雖刺不破鳳凰羽衣,可劍鋒上沛然巨力,卻透過衣袍布料,轟在橫江身上,就好比一柄柄重擊而來的大鐵錘……
噗嗤!
橫江悶哼一聲,也不說話。
青丘櫻隻覺得後頸一熱,伸手去摸,卻摸到了滿手鮮血,她這才知道,橫江必定是被襲來的符劍轟傷,甚至髒腑受到重創,這才口噴鮮血。
她倒也乖巧,既不驚呼,也不痛哭,隻咬咬牙,道:“大叔!咱們要是大難不死,以後一定要殺了他們報仇!”
“櫻櫻你年紀不大,哪來這麼大的殺氣?”
橫江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噴在青丘櫻脖子上的血跡,再將鳳凰羽衣的衣領拉開一線,卻見石牢外那幾人,已在布置陣法。
橫江趁機拿出金鋼法劍,朝周圍石柱上,用力一斬。
哐!
劍鋒斬落,卻隻斬下了巴掌大小的石塊,若想把這石柱斬斷,絕非一時半會之事。
“好一件法寶!就連你這種白發蒼蒼、求仙無望的中老年道徒,也賞賜了一件能抵擋符劍的法衣,宣明道場不愧是中土帝國東南第一道場,果然是財大氣粗。”
那為首之人盯著鳳凰羽衣看了看,眼神熾熱,目光裏毫不掩飾貪念,又道:“你若肯交出法衣,今日就給你一個痛快。你若不交出法衣,就讓這法衣與你陪葬,一同在此灰飛煙滅!”
幾人布陣速度很快,說話間,大陣已畢。
橫江眼神冰寒,沉默不語。
“也罷!就讓法衣與你陪葬吧!”
眾人各安方位站好,手中捏出一道道法訣,繼而就有熊熊烈火,在大陣之內燃起,整座方圓數十米的石牢,被火焰罩住。
大火衝天而起,竟不懼滿天暴雨,燒得嗶啵作響。
火焰一出,橫江便眼神發亮。
他與青丘櫻,連幽泉河上藍色火焰都抵擋得住,何懼火陣?
“櫻櫻!你且留在陣中,等我跑出石牢,你再熄滅飛劍,等我則藏在暗處偷襲他們之時,你就操控飛劍,伺機殺敵!”
橫江強忍著周身痛楚,對青丘櫻叮囑一番,便趁著陣中烈焰滔天,爬上了石柱。
不過,這一次攀爬,橫江的左臂,一直垂著,不曾使用。
剛剛諸多符劍襲來,已是轟斷了他的臂骨。
不一刻間,橫江已到了石柱頂端,尋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借著火焰隱藏身形,一躍而起,如同一隻大鳥,跳進了鮮紅的雨幕裏。
陣中烈火燒了一陣,漸漸散去。
陣外之人靠近石牢,拿出一麵發光的鏡子,顯出一道光柱,往石牢內照了照,卻驀然發現,石牢裏隻剩一個懷中抱著蒲團的青丘櫻,而橫江已消失無蹤。
“她竟完好無損,想必是靠了懷裏的蒲團。那蒲團瑩白如玉,寒氣森森,肯定是了不得的寶物。”
“可惜,那橫江多半是被烈火焚身,法衣連同肉身,一同被燒成了灰。”
“殺了橫江,已算大功告成。至於這小女娃,咱們不妨把她養起來,她年紀小小,就已相貌非凡,若長大了,必當傾國傾城,到時候玩耍起來,妙用無窮啊!”
幾人談笑風生,渾然不覺身後雨幕裏,多了一道持劍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