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珥剛忍受不了捂上了耳朵,就感覺有人戳了戳自己,一張小紙條就遞了過來。
黎珥抖抖手裏的小紙條,這是從音樂書上撕下來的,上麵還帶有幾個小音符,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算第一次聽你唱歌,跟小時候一樣還有點軟軟糯糯的”,小小的紙條上,排列著清俊的兩行字。果然是教授的孩子啊,不管學習怎樣,倒是寫的一手好字,黎珥欣賞了會,回頭看看。
肖穆靠在窗前坐著,手還摁在膝蓋的書上,上半張臉隱在光裏,就隻有唇角勾著,笑的繾綣。
少年的笑容被陽光染成明晃晃的金色,嘴角更添一份璀璨的色彩,看的黎珥心中一動。
自認為最沒有意義的等待,卻在這少年的加持中染上了異樣的色彩。站在自己的身前,護住自己的身後,永遠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帶著笑,就算控製著自己不能沾染,也不得不說少年身邊就是一片淨土,讓人忍不住心馳神往。
黎珥回過頭就把手裏的紙條折了折,夾進了書裏,伸了伸腰,絲毫沒有回複的意思。
肖穆半天沒等到回應,拿起膝蓋上的書蓋在頭上,遮著光,眯著眼,眼前的人正拿著筆在書上勾勾畫畫,總是這樣,每次音樂課的時候都會帶習題來,真是不嫌累啊。
自讀書來,每次有空不是寫字就是看書,不和人來往,也沒什麼課餘活動,教室食堂兩點一線,在自己眼裏,就跟畫地為牢沒什麼區別。
小珥剛搬來的時候也才五六歲,天真爛漫,也愛笑,哪有現在的冷清。雖然眼裏有期頤但隻是扣著門框不敢出門,他也好奇,就常蹲在門口台階上逗她笑,但是後來李永梅連門口都不讓她站了,隻能待在院子或房間裏,連自己都很少見到她,再見到她時,她就已經不愛笑了。
“你就像那冬天裏的一把火??^O^^O^”,這次遞過來的小紙條撕的很平整,還是藍色的。
人家都說自己是南極的萬年冰山,他倒好,在他嘴裏自己倒是變成一把火了,黎珥還是把紙條往書裏一夾,這次連頭都沒回。
咦,還沒回?肖穆抬了抬眼。沒事,那就繼續撕。
肖穆遞紙條遞的不亦樂乎,雖然沒回複但她都看了不是。大半節課過去了,黎珥的一本音樂書都被夾的鼓鼓的,而教室裏的聲音總算歇下來了。
孔白白煞白了一張臉,抖著腿走下來,靠在黎珥身上虛弱的喘氣,下次再也不唱了,這音樂課代表誰愛當誰當。
班裏的男生們也好像元氣大傷,都癱著,這麼冷的天氣,額頭都起了一層薄薄的汗,下次再也不唱了,這課代表除了孔白白,誰愛當誰當。
楚老師終於回到音樂室門口時,門裏一片寂靜,推門進去同學們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落在她眼裏那就是練歌練的太積極了。音樂室隔音那麼好,但自己在政教處都能隱約聽到同學們唱歌的聲音,她真是滿意極了。
“同學們今天真是太積極了,我在政教處都能隱約聽到啊。看來大家對我們這個新任的課代表很滿意嘛,那下節課就由她領唱吧。”楚老師一說完,下課鈴就響起來了,她也不多留說了聲下課就走出去了,今天同學表現那麼好,她可不能再拖堂。
孔白白:,,,,,
同學們:,,,,,
音樂課的後麵是計算機課,所以大家從音樂室出來也就不用回教室,直接拿著凳子就到樓上機房的走廊上排隊提早等著。
學校裏的設備都是很好的,但是數量不足,所以一般都是兩人一組用一個電腦,機房地上鋪的都是木質地板,裏麵是電子設備不好清洗,所以進去的人都要戴鞋套。
信息老師戴老師是學校裏難得美女老師,她燙著一頭金色的卷發,波浪似的直垂腰間,身上香風陣陣,女生們都喜歡跟在她後麵上廁所,都說隻要戴老師去過了,廁所都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