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蘭苦笑道:“少爺,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你之前一段時間,每天的開銷都很大的!”
韓進花錢從來都是大手大腳,沒有計算過多少錢。這樣的消費習慣,再多的前都是不夠花的。
韓進老臉有些掛不住,財政問題他從未關注過,這樣看來,自己每個月都在透支啊。想起自己每個月的那點固定薪水,一聲長歎:“如此說來,本少爺還要繼續發揚貪汙受賄的艱苦精神才行,否則這連大小姐都養不起了!”
大小姐呸了一聲,嗔道:“韓進哥,你說的好像我很會花錢似的!再說,我們也不要你去什麼貪汙受賄,你隻要別胡亂揮霍就好!”
正說話間,韓進忽然眼睛一亮,隻見迎麵走來一名紅衫女子。女子雙十年華,肌膚如雪,體態翩翩,腰下左右懸了一對護手鉤,雙眉顰蹙,隱隱有風霜之色,兩展秋波開合之間不時的閃現出疲憊。顯然,這英姿颯爽的女子旅途並不舒心。
那女子也看到了韓進一行人,目光在薛蘭兩女身上多看了幾眼,最後看向韓進的目光中充滿著怪異。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霍地射出怒火,冷冷鄙夷的瞪了眼韓進,轉身走進了一家酒樓。
韓進望著女子的倩影消失在酒樓中,滿臉愕然無辜之色,實不知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風塵仆仆的女子。
一隻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小姐滿臉怒意:“韓進哥,她已經走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韓進笑道:“我隻是看那女子有些奇怪,似乎……”
大小姐忽然冷笑一聲:“長的漂亮的女子多半都有點奇怪!”
“不錯,長的漂亮多半都有點奇怪,不足為奇。”韓進雙眼一翻,揮手道:“管她奇不奇怪,咱們打道回府吧!”
這種偏僻的小山村,市場太小,就算賺錢也賺不了大錢。韓進也實在沒那個閑心思,隻得老老實實的束緊褲腰帶,準備每天清茶淡飯。薛蘭當然不委屈他,仍是頓頓給他弄一桌豐盛珍饈。其實吃飯吃不了多少,別浪費,他們的錢還是夠用的。
晚上,韓進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薛蘭兩女也是盤坐在屋子中打坐修煉。
忽然,一陣異動從房頂上傳來。異動極其細微,像蚊蟲鳴叫,一般天武之境,隻要不注意,也未必能聽到,畢竟他們耳目的敏銳,是靠內力在支撐。
可是在已將耳力鍛煉到先天敏銳地步的修真者麵前,這聲音則如雷轟聲相差不多。韓進猛地一睜眼,薛蘭已經無聲無息的從窗戶竄了出去,大小姐也是跳了起來,蓄勢待發,走到韓進身邊,警惕的戒備。
他們生活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早已形成了默契。遇到危險的刹那,根本不用溝通,便知其他人要幹什麼,自己要幹什麼。
月色像銀沙一樣鋪滿整個村莊,薛蘭自房梁下微微探出頭來,隻見一名黑衣人正匍匐在房頂上,鬼鬼祟祟的掀著瓦片。薛蘭皺了皺眉,尋思與少爺這一路走來,並未惹上什麼仇家,那這黑衣人是誰?難道是賊?
隻見那黑衣人掀開瓦片,張眼朝裏麵偷窺了一會兒,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根竹管,一端放入嘴中,另一端伸入屋內,開始鼓腮吹起來。
薛蘭怕這人吹了什麼毒藥,將韓進給傷了,當即低喝一聲:“無恥鼠輩!”身形如燕,自房梁下竄出,劍芒如虹,便如在月色宛如一條銀練,向著黑衣人疾掠飛去。
黑衣人吃了一驚,猛一抬頭,一把寒光四溢的長劍已刺到了眉心。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雙目暴睜,精光四溢,腳下便如一個焦雷炸響,瓦片翻飛中,整個人已暴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