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流離,虛幻塵緣,醒裏夢裏,一份牽念,網海間,金風玉露一相逢,終演繹人世間多少離合悲歡?銀河無邊,歲月闌珊,一生情緣渺如雲煙。一名女子和一名的男子,掙紮於網絡與現實之間,演繹一場感人肺腑的紅塵之戀。
這名女子,她是一名家庭教師,網名玉露,如有閑暇時間無需作業分配,便流連於網海之間。寫寫詩歌,交些朋友打發無聊時光。有一日,玉露剛寫完一篇日誌,隻見扣標閃閃,有人要加玉露。那人寫道,我是金風,想加你為好友。玉露想到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句話,禁不住笑了,倒是有些情趣,於是就加了金風。玉露打開金風的資料,隻見赫然出現了三個字“七零後。”玉露想起自己的資料上也寫了這三個字。
玉露加了金風,一天夜裏,閑來無事,便到金風的空間,心內不僅一驚,空間內轉的詩詞都是玉露喜歡的。她打開納蘭性德的詩詞,其中幾首詩,深深吸引了她。其中的一首題為《浣溪沙》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裏憶平生。玉露不免蹙眉低首,感觸良多。於是就點了評論,寫到:這首詩最後一句話最感人。一人有一首歌一句話被人記住足矣。
幾秒鍾後,接到了金風的回複:現在的人多是外表熱鬧,內心孤單。這一句孤單,正觸到雨露的心坎上,玉露今年三十五歲,人生可謂是坎坎坷坷,幾度滄桑。心想:他網名金風,是特意湊趣,還是我們以前認識內一陣發熱,這個世界有個叫金風的人如此懂得自己,好像特意為尋她而來。玉露披衣走出去,看天空星河燦爛,夜風拂麵,感覺暖意縈懷。於是不禁進屋提起筆,寫下了這樣一篇日誌題為《愛在深出人孤獨》。她在日誌裏寫道:靜寂的夜裏,孤獨縈繞於心。我們用心去聆聽,聽自己的心聲。這心聲蒼茫又遙遠,你是孤獨的,跟我走吧!走出你心靈的孤獨。
這是一個多麼柔弱而堅強的聲音。跟著他,走出去,四野茫茫,大地沉寂無語,月兒的清輝灑在大地上。涼涼的西風吹過,仿佛在呼喚大地。靜寂的夜,燈火閃爍,是午夜的思想,搖曳著迷人的光。一人一世界,一樹一菩提。我們有兩個自己,一個處於生活裏,一個處於內心深處。生活中的自己,往往是經過化妝,經過彩排,在舞台上表演。我們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我們投入的表演著,我們精彩的表演,也許會獲得一片熱烈的掌聲。我們有時也被自己動情的演繹感動著,這是繁華的自己,精彩的自己。可是還有另外一個自己遊離在世界之外,那是孤獨的自己。處與孤獨中,那是最深刻,最真實的自己。那是過濾了繁華與喧囂之後,內心中一片荒蕪。荒蕪的內心沒有鳥鳴,沒有花香,有的是深深的荒草,一眼望不到頭。內心中有一點悲觀,或者一絲哀愁。心本是黑暗的,孤獨回歸了本身。外麵的燈再亮,無法讓心亮起來,隻有自己去品味感受那份深深的孤獨。
我們在這裏找尋最銘心刻骨的愛戀與相思,找尋歸屬於自己的最深刻的思想。孤獨並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與孤獨中邂逅知音,才是人生之佳境。知音可遇而不可求,伯牙子琪高山流水遇知音,流傳千古,成為佳話。如今,人們習慣於打開空間,在茫茫人海中邂逅知音,這樣的知音給你的感覺是“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這樣的知音,你遠遠望他,在水一方,頻頻向你微笑,最解你心靈深處的孤獨。正所謂“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我們找到了心靈深處的知音,就讓我們靜下心來,奏一首心曲與君聽。荒居有清音,良宵有良伴。孤獨此刻變為一種境界,一種相知的境界。心靈感動於這種相知,不再荒蕪,盈滿了深情。
最是相知感別離: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此種相思意,誰解?每當風雪交加之時,更加思念。山一程。水一程,一顆赤心向君行。夜色蒙蒙,雪海茫茫,那搖曳的燈火正是相知的人赤心一片。那點點微光,把黑暗照亮。相知的心讓寒夜有了溫暖,有了光明。人生之佳境,有一個知心的人,風雨同行。
愛在深處人孤獨,孤獨之中,期盼光明。期盼在遠古的洪荒中,找到最原始最單純的友情或者是戀情,或者是那份最自然,最灑脫的思想。讓生命在孤獨中綻放,那馨香開在靈魂的深處。讓生命清香四溢。
寫完這篇散文,玉露不禁耳熱心跳,似乎有個男子在對他微笑,仿佛那是宿命裏早已安排好的伴兒。玉露覺得自己想多了,急忙和衣睡覺。玉露單身很久了,她的丈夫幾年前撒手人寰,留下玉露獨自生活。往事不堪回首,他生病以後,逐漸衰老。一步步地從一個生命力旺盛的中年人走向死亡。玉露熄燈安眠,心裏想著金風,心內感覺從未有過的溫暖,這夜睡得特別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