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安苦笑一聲:“太子殿下倒是大義滅親,把自己的小舅子豁出去了。鎮國公絕嗣了?”
“那倒不曾。鎮國公總算在地方上有些交情,托了個錢莊疏通關節,自己出錢把兒子贖出來。據說前後破費不下一千萬錢,少國公在忠武軍貪墨的軍餉糧秣都賠進去,自己還除了一大筆錢。鎮國公可是出名的愛財如命,這麼大筆破費他哪裏受的了。何況事後太子的人攻打山寨時,雖然行動果決戰果輝煌,但是手段也極為酷烈,根本就是寸草不生。若不是鎮國公事先把人贖走,他的兒子就死定了。”
鳳揚琴道:“也就是說太子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救人?”
“是啊。他可是出名的眼裏不揉沙子。他小舅子克扣軍餉軍糧的事被他知道,隻怕還想親手斬了他呢。落到土匪手裏,不是省了力氣?雖然那次的事不了了之,可是從那以後,呼延奔雷與太子也不往來。私下裏他也曾議論過,太子要絕他呼延家的根,他與太子便稱不上親戚。太子是出名的刻薄寡恩,為儲君時就想對舅子下手。如果真登基,清算舊事。呼延父子誰又能有好下場?”
“若是如此,千歲隨便找個人去談就是了,何必找長安?”
“呼延奔雷這個人膽子小,眼皮子淺,又死要麵子。我身邊的要人派出去,難免走漏風聲。若是普通人去談,又怕他認為身份不夠,沒資格和他相提並論,是以沒有合適的人選。柳師爺既能代表飛鳳軍,又能代表常勝軍,他去最合適了。”
鳳揚琴眉頭一挑,一雙美眸射出兩道寒光:“安樂千歲此言何意?長安是我鎮北的男人,跟常勝軍有何關係?”
“鳳侯別生氣,這話您就得問柳師爺了。當初在京城得時候,猴急的要了人家薛侯爺寶貝女兒的身子,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了。聖湖公主可是有話,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又鐵了心非柳師爺不嫁。若是柳師爺始亂終棄,常勝軍十萬健兒,豈無血性?到時候隻怕有人想不開,做出什麼蠢事來,大家都不想看見。”
“那就讓她試試看!”鳳揚琴拍案而起,手放在劍柄上。“我鎮北城的健兒不會離開防地,和常勝軍對打。隻我一人一劍,倒要看看常勝軍能奈我何?我們鎮北城是出名的不講理,什麼喜歡就拿什麼。如今居然有人要搶我們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本領了!”
“鳳侯別急。事情還是以和為貴,何必鬧得都不開心呢?薛侯和聖湖公主就在前麵五裏坡等候呢,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大家有話當麵說清。”
鳳揚琴點頭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他們想怎麼樣。長安別害怕,有我在呢,沒人能碰你一根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