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前輩您誤會了,我說得都是真話!”柳長安斬釘截鐵道:“我讓阿史那他們繼續南下,我帶著唐水她們回平遙。將來陛下降罪,我自己承擔,不會牽連鳳侯和羽靈。”
“此言當真?你不想問問我為什麼要你抗旨,就願意聽從我的吩咐,棄官抗旨而去?你柳家忠良的名聲,就不要了?你爹柳鐵骨是我最欽佩的大臣之一,就是因為這個人夠正直,也夠忠心。你現在做的選擇,可是要把你家的忠義名聲都賠進去的,不後悔?”
“不後悔!”柳長安斬釘截鐵。
鳳揚琴麵上神色依舊輕鬆,臉上笑容不減。可是在恍惚之間,柳長安覺得風禦靈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絲波光。落在他肩頭的手並沒有收回,反倒不自覺地加力。柳長安如今的修為已經異常可觀,可依舊還是覺得隱隱作痛。
他不認為鳳揚琴會對他發動攻擊,也不可能是試探。唯一的解釋,就是鳳揚琴在這一刹那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這般理智,以至於連力道都不能很好的控製,才讓自己產生了這種痛苦。
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柳長安肩膀上的痛感,很快就被一種暖意所取代。一股暖流經肩頭直抵心房,讓整個人都覺得心曠神怡。鳳揚琴的手則在他肩頭上改捏為拍,臉上笑容更盛。
“好!說得好!我早就說過羽靈是個有福氣的丫頭,看來我沒說錯。記住你自己說的話,永遠不要讓自己的妻妾難過。不必為了虛無縹緲的名聲,就胡亂犧牲性命,讓你的愛人空自傷神。要是膽敢言而無信,看我怎麼收拾你!”
鳳揚琴說話間收回了手,笑道:“不過,你的擔心太多餘了。本侯敢離開鎮北到晉州,就是做好了公開抗旨的準備。這種事當年又不是沒做過,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是我鎮北女婿,你抗旨和我們抗旨本來就沒區別。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大家一起抗。生米做成了熟飯,卻連道賜婚聖旨都不肯給,還不想承認名分,真當我們是麵捏的?不鬧一鬧,今後誰都敢來欺負咱們!做臣子固然要忠心,但也不能一味委曲求全,否則的話,隻會讓那些奸賊得意。隻是你要吃虧,江南的前程肯定是別想要了,以後還是得乖乖給我們鎮北當上門女婿。”
“求之不得!”
柳長安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單是和這麼一位女武神同行,便足以勝過官職。江南風光再好,又怎及眼前女子風采萬一?
他看了看遠方的崇山峻嶺問道:“您的親兵呢?”
“親兵?什麼親兵?我不是說過了麼?我們兩個去鬧一鬧,我的親兵就是你。從現在開始,你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