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過獎了,我其實不算是一個合格的相公……”
“怎麼?我看你妾室不少,難不成是擺出來裝樣子的?不對啊,那個陳氏明明懷了身孕,莫非……不是你的?”
柳長安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悶在胸裏。一個看上去英氣勃發的美人,開口卻能直奔要害,這種強烈的畫麵反差,讓他一時有些招架不住。但是細想,這倒也不奇怪。在鎮北城那種軍鎮多年,便是真的大家閨秀,也早變成了女潑皮。鳳揚琴是貴婦不假,但卻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平日與這些軍兵混在一起,早就練就一口粗話,如果比賽說粗口,未必在安定邦之下。
不過在人前,鳳揚琴始終維持著自己的形象,哪怕是說這些話時,外表看上去依舊大方自然,好像在說什麼正經事。肯對柳長安說這個,隻能證明已經不拿他當外人,這個鎮北女婿的身份,算是坐實了。
看著柳長安那副樣子,鳳揚琴一笑,“怎麼?我說得不對?還是正好說中了?”
“不……小婿不是這個意思。”
“也就是說,你在這個方麵沒問題?你的身手……不錯,可惜看你走路就看得出來,不是軍班武功,就算比羽靈厲害一些,也沒辦法霸王硬上弓。既不是強迫她,自己也沒問題,又為什麼認為自己不是個合格的女婿?”
“這……”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官職前程那套。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那些東西我都不在乎。”鳳揚琴微微一笑,“在戰場上,不管你有多少錢財,又或者有多高的官職,一刀下去也是個死。所以錢財或是身份,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鎮北這裏認定相公的標準很簡單,四個字:順眼能幹。你符合這個標準,為什麼不行?”
柳長安頓時感覺這四個字博大精深奧妙無窮,深深佩服鳳侯的文字控製能力。鳳揚琴又道:“我們鎮北城的人都知道,我鳳揚琴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短。尤其對女人更是如此,誰讓我的女兒不痛快,誰自己也就別想痛快。以為讓我的女兒女婿分開,他們就可以如願?做夢!長安,敢不敢跟我殺回去,鬧他個天翻地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