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化丟出了一道選擇題給馮素貞來做,如果馮素貞要想維持與四大家的合作關係就不能動他,反過來要動一起動,他也就不在乎那許多。這種關鍵時刻拉著別人一起死的行為,都是很符合四大家祖上那種武人加上投機商的天性,如果沒有這種決斷和手段,他們怕也不能當上今天的位置。
馮素貞看著他,“你想要的條件是什麼?說給我聽。”
“很簡單,四大家可以變成三大家,但是絕對不能是兩大家。換句話說,李家怎麼樣跟我沒關係,張家已經損失的部分,算我倒黴,但是接下來的那部分,不能有人再碰。我的永遠是我的,誰也不能動。”
馮素貞點頭道:“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但是張家的態度必須要明朗。你們和安家合作那麼多年,知道他們要做的是什麼事。過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追,但是從現在開始,張家必須停止和安家的合作,全麵支持朝廷。否則的話大家就沒得談。”
“駙馬爺放心,我把人交給了你,自然就沒辦法和安家合作。安家現在之所以威風,說到底就是因為沒有真憑實據落在別人手裏。暗殺朝廷命官的罪名坐實了,安家就無從抵賴。對於過去的安家來講,這點事情不算什麼,可是如今他正在風口浪尖,朝廷需要的隻是一個借口,小過就是大罪,這件事足夠朝廷找到借口削了他的兵權。一個沒了權柄的節度使,我們自然犯不上巴結。”
“張員外能看明白著點,本官也很高興,咱們兩邊就算是有得談。本官可以答應你,隻要把人帶來,我可以跟柳師爺打個招呼,不會對你們張家窮追猛打。”
張天化搖搖頭,“對不住,隻有這件事辦不到。他的膽子已經被嚇破了,隻要離開鐵匠鋪就大吵大鬧,甚至弄傷自己。這樣的人強行帶到衙門來,隻怕半路就先嚇死了,那種結果我們誰都不想看到對吧?所以這件事要委屈下駙馬爺,紆尊降貴到鐵匠鋪走一趟,當麵跟他把話說清楚。如果能夠讓他放心,他就可能出來指證安定邦,否則的話,他不肯做證人,就算把他送到衙門也沒用,駙馬爺說是不是這個意思?”
馮素貞一皺眉,“要我親自去見他?”
“沒錯,因為這是誠意。如果駙馬爺連這點誠意都沒有,我們又怎麼相信,駙馬爺會履行自己的諾言?”
“那好。本官答應你,自己去見一下這個人,但是我也希望張員外能夠保護好這個人的安全,不要讓他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