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道:“你已經是我們的丈夫,自然想怎麼樣都可以。陳家對你而言,不會再有秘密。但是你也必須把我們當你的娘子,不許欺負我們罵我們,更不許騙我們,幫外人。”
大妹已經開始學著像個家主一樣思考問題,自己既然付出了身體,就要得到回報。她感覺得到,男人似乎又要像剛才一樣,繼續對自己姐妹的欺負。既然不能反抗這種攻擊,就隻能向他索取足夠的回報。麵對不能拒絕的交易,隻能想辦法賺回足夠的回報,這也是商人家庭教導的成果。
“我當然會幫你們的……不過你們的學習還不夠,還得好好教才行。”柳長安一邊說,一邊已經把想要跑走的小妹也拖進了戰場,既然付出了報酬,自己也要有所得,畢竟除了官府師爺這個身份,他還是京師裏開酒樓的大商賈,索取與付出之間的關係,他同樣也很清楚。
柳長安是在黎明時分離開的閨房。畢竟眼下情形特殊,很多事看破不說破,如果被人發現柳長安在家主的閨房裏過夜,難免會有種種不必要的麻煩產生,說不定會有更多的麻煩。等到他離開之後,小妹看著大妹,目光裏滿是疑惑:
“姐姐,你說他真是把我們當妻子麼?就像爹對娘那樣。”
“其實……我也說不好。”看著自己和妹妹的樣子,大妹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淒楚。“就像我不知道當這個家主是對是錯一樣。爹留下來的產業,我們不該交給別人,何況不當家主,就要任家主操縱,任何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可是當了家主就要被柳師爺……還要連累你,姐姐又覺得這樣不對。如今覆水難收,我們已經回不了頭,不管他是不是拿我們當妻子,我們都隻能拿他當丈夫了。我們或許輸或許贏,如果將來過的不夠好,那就是姐姐選錯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不,我才不會怪姐姐呢,可是我們應該怪柳師爺麼?這種事我卻想不明白。過去覺得誰敢欺負我,我就一劍刺他個對穿,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們主動的,也不能怪他。”
兩個女子望著對方,會想著昨天晚上那癲狂迷亂的過程,居然不知道責任該歸咎於誰。名義上的巨商、家主,可以手握若幹人的身家性命,最終卻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左右,不由悲從中來,抱在一起大哭起來。等到下人催促著二人起身,準備操辦喪事迎接賓客之時,見兩女眼睛又紅又腫的樣子,全都上前安慰,讓兩人千萬保重身體,不可傷心太過。
另一邊,柳長安離開閨房,還沒等到刑房那邊,一道人影已經從假山後閃出,出手如電,緊抓住柳長安的耳朵,低聲道:“好個大膽書生,昨天晚上做得好事!趁人之危,占了人家閨女的便宜,你就不怕陳起望鬼魂作祟,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