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妹過了好一陣才道:“柳師爺覺得這酒味道怎麼樣?”
“很好,堪稱佳釀。即便是在京師,想喝到這種酒也不是容易事。不知道這種酒釀造起來是否容易,工本幾許。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等到安定邦的事情解決,把這種酒賣到京師。你也知道,我開酒樓的,有我幫忙,這種酒不難賣。”
陳大妹道:“這種酒的配方是我爹發明的,不過一般的酒味道也不能和這一壺比。因為這是我爹親手釀造,在我們出生時就埋入樹下的。這個方法是爹爹當初在江南學來,說是等到我們出嫁時拿出來,給自己的相公喝,名為……女兒紅。”
她的臉色殷紅如血,柳長安卻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他看向小妹,“小妹,你這酒?”
“我和姐姐從小就要好,早就發過誓,要麼就不嫁人,要麼就一起嫁給一個人,這樣我們還能在一起,永遠不用分開。所以我們兩的酒混在了一起。”
小妹的臉色比姐姐還紅,語氣裏帶有幾分不甘,說到此嘴巴撅了起來。“我們當初為了當捕快,曾經說過自己很喜歡師爺寫的東西。這倒是實話,我們確實很喜歡看師爺寫的話本,但是也僅僅是話本,可不是人,更不是非要喜歡你不可,師爺可別弄錯了。”
大妹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些幹什麼,真是小孩子。師爺,你別怪她,她就是個小孩子,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我們的意思,師爺想必已經明白,還望師爺今後多多……憐惜我們。”
柳長安心頭巨震,任他如何精明也想不到事情會有這種展開。連忙搖頭道:“你們兩個在鬧些什麼東西?簡直不知所謂。陳老爺還沒下葬,哪能談婚姻之事,更何況我已經決定要娶鳳將軍為妻,你們兩個更無可能。聽話,不許胡鬧了,趕緊把酒拿回去,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審問那邊的事還沒完,我要回去錄口供。”
陳大妹卻攔在路上,搖頭道:“師爺……你進了這個房間,就注定是我們的相公,今晚,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這是鳳將軍的軍令。我們雖然剛剛加入飛鳳軍,但既然名字在上麵,就得聽令而行。你不要害我們抗令啊。”
柳長安道:“鳳將軍?這女人瘋了,給你們下這種軍令?亂命不受,你們不用管她,她敢欺負你們,我來同她講道理。”
“沒用的,將軍下的是死命令。如果我們今晚不肯陪師爺,她就會把我們趕出飛鳳軍,也會停止飛鳳軍與陳家的全部合作。現在的情形師爺最清楚了,陳家就像是個紙人,被人一捅就是一個窟窿。沒有飛鳳軍給我們當靠山,不管是陳家,還是我們姐妹,都逃不出安世傑的手,不管怎麼說,師爺都比安世傑好多了。再說你幫我們報了殺父之仇,我們也該報答你,就算我們以身相許作為報答手段,還望師爺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