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了一句不是他,師爺就信了?”
“對於一些人來說,一句話就足以證明其清白。如果他想和我們玩陰謀詭計,這個時候就會讓我們隨便調查曳落訶,隻要找到他殺人的證據就絕對認罪。如果他這樣做,我絕不會讓他走出這個門口。可是他今天已經準備好一死了,在這種人心裏認定,我們要證明罪行隻是個借口,最終的目的是要殺人。他今天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準備好被殺了。人在這個心理狀態下,不可能繼續說謊,所以我信他。”
望著柳長安堅定的目光,兩姐妹也有些吃不準安世傑到底是不是真凶。一開始認定一起都是安世傑做的,悲痛之餘複仇總有個目標,知道自己該去殺誰。現在柳長安這麼一番分析下來,她們嘴巴上不說話,心裏其實已經在起疑,對於安世傑是否是真凶吃不準了。這一認知摧毀了原先的看法,讓兩人頓時覺得迷惘,身負血海深仇卻不知道該找誰報複,這種感覺比起打不過仇人更讓人絕望。
看著兩人的表情,柳長安道:“你們可以放心,我可以對著陳老爺在天之靈發誓,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找出真正殺人凶手,為陳老爺報仇。你們隻要聽我的話,不輕舉妄動,我擔保你們可以報仇雪恨。”
兩個女子沉默不語,並沒有回應,柳長安知道,這種事不可能棺材敲釘,讓兩人認可安世傑不是凶手。在正凶找到以前,兩個女孩心裏都不會釋疑,惟一的安慰就是她們不會輕舉妄動,隨便拿著匕首去行刺。
穩住了她們,就算是階段勝利,接下來就是尋思著該怎麼找到正凶,為陳起望報仇。原本以為簡單的案件,現在看來其實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容易找到真凶,尋凶之路似乎不比殺安世傑容易多少。
柳長安想了片刻道:
“大小妹,還記不記得我對你們說過的案件現場調查,雖然現場現在被破壞過,但是依舊可以對我們講話。你們去查一下,到底是誰最早進的房間。”
“柳師爺是說,凶手可能是家裏人?”二女的聲音略有些顫抖,對於這種大家族而言,暗殺家主的行為不但惡劣,更是對既有尊卑規則體係的挑釁。如果家裏人可以暗殺家主,這個家族都可能維係不住。
但是兩個女人隨即又搖頭道:“不可能!不說爹爹的武功如何,就是福伯的武功在家中也幾無敵手。即使有人武功高過他們也不可能讓他們全無抵抗之下被殺。所以能殺他們的隻有兩種人,要麼位高權重讓爹爹和福伯引頸受戮,要麼武功蓋世,一身藝業高明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才能在倉促之間,殺害二老……”
說到這裏,兩個女人同時住口。之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世傑身上,自然怎麼看怎麼像他,現在重新思考,否定了安世傑,就把思路轉到高手這一方麵,隨後一個人名就跳進腦海:李白衣。